姜遲一偏頭,“你一輩子的大事一根小紅綢說了算?”
希袖折:“……”
他覺得自己點頭的話,可以收到一打小紅綢,上面有他各式各樣的姻緣。
他便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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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言沉替小魚干換上了干凈的貓砂。
倒了一杯檸檬水,言沉拿起手機輸了一串數字,然后撥了過去。
撥過去的瞬間電話就被接通了,里面傳來了一道男聲,“小師兄,你今兒個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說話的人聽上去年紀并不大,嗓音處于清朗和沙啞之間,帶著幾分少年的稚嫩。
言沉清冽著眉眼,“魅色你都給了誰?”
接電話的少年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抖動著,“小師兄,你問這個做什么?你不是向來看不上我搗鼓那些玩意兒?”
說話的少年長得挺好看的,唇紅齒白的那種,就是從他的眉眼之間能看出是個不安分的主,有幾分壞壞的痞氣。
“我碰到了。”言沉聲音依舊清越。
“碰到了?”少年歪著的身子瞬間坐正了,吊兒郎當的神色都認真了幾分,慎重地問,“是你還是其他人?”
魅色是他最新研制出來的一種媚藥,藥效極烈,霸道無比,發作的時候手心滾燙渾身卻會漸漸發寒發冷,除了發生男女關系無解,畢竟他可是放了很多種催情效果的藥劑在里面。
“不是我,是姜遲。”言沉看著玻璃杯中的檸檬片,輕微地晃了幾下。
前幾天了了研究出了魅色還特意跟她炫耀了一下,所以昨天看見姜遲那種情況她就知道姜遲是中了魅色,不然的話她大概只會打120而不是留下來為她解藥性。
聽見不是言沉少年松了一口氣,然后用手摸了摸下巴,納悶道:“姜遲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兒熟悉啊?”他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聽過?
“帝京姜家四小姐。”
少年嚇得將剛到手的抱枕都給扔了出去,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分貝,“姜家那個病秧子?”
對面回應他的是默認的沉默。
明了了臉色頓了一下,赴死般地遲疑著問了句,“姜遲……沒事吧?”就姜家那個病懨懨的寶貝疙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萬一查到他頭上,他能被姜家那三姐弟給搞死!
“已經解了。”言沉道。
少年“嗷”了一聲,更加生無可戀了,“誰為他解了毒?”
然后死狗癱地躺在了沙發上。
上帝保佑,一定要是寧初琰,不然的話希袖折也可以啊!
可千萬別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不過想想明了了也知道不可能,對方既然千方百計地對姜遲下手,又怎么會讓姜遲好過!說不定就是禿頭啤酒肚,油膩且猥瑣的老男人,然后還一臉垂涎地看著姜遲。
光是想想明了了都被惡心到了。
現實版的美女和野獸,這野獸也太獸了點吧!!
“我給她解了。”言.不三不四.沉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