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醫院。
姜遲神色懨懶地坐在陽臺的秋千架上曬太陽,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緩緩闔上眼眸,長如鴉羽的睫毛根根垂下,安靜地落在眼瞼處,漂亮的不像話。
忽然有一道陰影撒落在他面前。
那人站地恰到好處,絲毫沒有擋去了姜遲的陽光。
“讓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姜遲沒有睜眼,聲線依舊幽魅。
來人很年輕,看上去大概也就是十**歲的少年,一張娃娃臉上卻有著與容貌不符的成熟,他看著姜遲,“小姐,那晚在錦瑟皇庭你那杯被人動了手腳的酒水已經被人毀了。”
頓了頓,來人繼續道:“而且還被人完美地抹去了痕跡。”
姜遲對此并不意外,他緩緩睜開眼睛,眸光微涼,“那你就去幫我查一種春/藥,發作時手心滾燙但渾身卻會發寒發冷。”
那位看上去才十**歲的少年叫做司楠,真實年齡已經二十六歲了,只是那張白凈的娃娃臉讓他看上去顯得年輕,他是姜遲身邊的人,十二歲就在姜遲身邊,類似于保鏢但是又不全是。保鏢只是保護雇主安危,而他會按照姜遲的吩咐處理很多事情,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下屬。
司楠聽著姜遲的話,皺了皺眉,“難道是上次在錦瑟皇庭所中的藥?”
姜遲眼眸半睜半瞇。
大概是長年累月地吃藥,他身體抗藥性很強,許多藥對他已經沒有作用,再說了他也并不是不能忍耐的人,但是上次發作時候的那種感覺,怎么也不像是尋常春.藥,更不像是泡個冷水澡就能解決的。
至于到底是怎么解的,他當時昏迷著也不清楚。
姜遲稍微沉默了一下,“再幫我查一個人,”他看向了司楠,“言沉,他還是個大學生。”大姑說言沉還在學校讀書,從這方面應該比較好入手。
司楠點點頭。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希袖折拎著一個水果籃進來。
“姜遲。”希袖折邊走邊喊著進來,看見司楠的時候,他并不意外,“司楠,你回來了!”
姜遲身體病弱,脾性還不大好,因為怕他吃虧姜家大小姐姜矜特意雇了位保鏢,只是前幾天姜遲從寺廟回來讓司楠處理一些事情才回來地晚了幾天。
司楠點點頭,“希二少爺。”
“你好像又黑了不少。”希袖折打量著他,道。
司楠:“……黑顯瘦。”
希袖折:“……”
白顯胖是么?
“你有事么?”姜遲挑著眉看著他。
希袖折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姜遲,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有話就說,沒話就滾!”姜遲并不附和他的神秘,涼涼地道。
希袖折并不在意姜遲的語氣,并且恨鐵不成剛地看著他,“你還記得那位住持說你七日之內必有桃花的卦象么?今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要不要好好把握機會!?”
姜遲歪著頭,目光魅魅涼涼的,“所以?”
“今天郁家舉辦宴會,帝京有頭有臉的名媛可都去了,我們也去看看吧,說不定你就有相中的呢!”希袖折看著姜遲,“再說了,你好歹姜家四小姐,怎么能不去呢?”
“姜家四小姐大概不要頭不要臉!”姜遲的聲線依舊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