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課不多。”言沉回答。其實她并不是課不多,而是學校根本就沒給她安排課程,學校里面學生并不多,基本上都是處于散養的狀態,偶爾會去學校也都是參與一些學術研究。
“你是在帝京讀書么?”希袖折一向是喜歡說話的,憋了那么久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姜遲沒說話,只靜靜地等著言沉的回答。
他也想知道。
“嗯。”言沉倒也沒有隱瞞。
聞言,姜遲狹長妖魅的鳳眸不著痕跡地挑了挑。
他讓司楠查過帝京所有的大學,可是并沒有找到一位叫做言沉的人。
以思楠的能力,不至于連這個都查不到。
所以要么言沉沒說實話是在敷衍他們,要么他在學校用的不是言沉這個名字。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可能,姜遲眸眼先是頓了頓,然后微微一瞇,偏頭看向言沉的時候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
言沉對上姜遲的目光,“怎么了?”
姜遲還沒說話,門鈴聲忽然再次響起。
言沉前去開門。
她剛一開門,一只白色的小身影就哧溜一下從來人的懷中竄到了她的腳邊,用鼻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腳踝,然后一躍咬住了言沉長及膝蓋的風衣衣擺,就這樣將自己圓乎乎且胖滾滾的雪白身子吊在言沉的身上。
貓兒的胡須還在有規律地上下浮動著。
言沉似是早已習慣了它這樣的動作,任由它四個爪子扒拉著自己,她只看著來人,淡淡地笑了笑,“阿拾。”
來人正是花拾。
他今天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長衫,墨發半束,僅用一根木簪束起,眉心那一點妖紅靈活生動,將那張溫柔雅致的臉都襯得艷治了幾分。
花拾進來之后,看見沙發上的三人,也是有些意外。
從來沒有見到阿沉這里有除了沈一瀲和花拾之外的人。
他眸光含笑地看著言沉,嗓音清和,“你朋友?”
“我鄰居。”言沉道。
“十七樓的?”花拾問。
言沉點點頭。
花拾將背貓包放在了玄關處的柜子上,對著三人淺淺一笑,“你們好。”
“你好。”寧初琰看著花拾道。
希袖折倒是很認真地打量著花拾,這么個禍水的模樣,怪不得自家那個妹妹那么喜歡了他這么多年!!
不過最禍水的還在自己身邊坐著呢!
如果姜遲恢復男人的身份,只怕到時候不知道要勾多少女人的魂。
這么個禍水的長相,還攤上這個肆意妄為的性子,唉,以后也不知道誰能收了姜遲這妖孽,到時候他一定敲鑼打鼓放鞭炮,還要送面錦旗,就寫著為民除害四個大字!!
“走吧!”擱身邊坐著的禍害忽然起了身,魅然的嗓音有些偏涼。
寧初琰和希袖折也起身告辭。
離開的時候,姜遲對著言沉嘴角一勾,修長如玉的手一指,“挺可愛!”
言沉大概沒有注意到,太監還吊在她的衣擺下面,微愣了一下順著姜遲的目光看過去才明白他的意思,“我也覺得。”還和你有點像。
當然,后面一句話言沉沒有說出來。
姜遲低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言沉,“新鄰居,回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