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垂眸看著言沉,精致無暇的面容極為妖魅,眼底那一抹涼意也就更加明顯了。
聞言,清雋少年如溪泉冽然的眼眸頓了頓,然后微微一抬,看著昨夜擾她一整晚夢境的艷鬼,嗓音淡淡道:“你說話這么欠長這么大真沒為此挨過揍么?”
就姜遲這張口就來的挑事挑釁能力,如果沒有人揍他能解釋的原因也只能是太忌憚姜家也太忌憚姜遲了。
姜遲薄唇一勾,漂亮的鳳眼眼尾挑地幽魅惑人,話語里面的不可一世卻是半點不加掩飾,“你覺得他們敢么?”
再者,說得好像動手了就能打贏他一樣?!
從來可都只有他揍別人的份!
言沉不置可否。姜遲確實有說這句話的資本和底氣。
畢竟單是背后一個姜家,便足夠讓別人望而生畏,更何況姜遲本人也不是好招惹的。
肆無忌憚,任性妄為!
而且還有些說不出來的詭譎危險。
“再說了,”姜遲忽然換了語氣,幾分玩味幾分微嘲,“半斤八兩的你就沒點自知之明么?”他確實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可是這位清雋如畫的少年也不見得是什么好東西!
言沉神色不變,依舊是清冷淡漠,她看了一眼姜遲眼尾的兩點淚痣,沉默了一會兒。
昨天她就是親了姜遲這里!!
其實當時除了姜遲身上清魅的竹香,她什么感覺都沒有。
姜遲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是見言沉似乎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左眼,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瞬間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妖魅孱弱的臉微沉,嗓音妖冷帶著薄怒,“言沉!”
言沉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眼中神色淡無波瀾,將銀色的手表遞給姜遲,“你落我家的手表。”說完看了一眼姜遲還在淌著水的發梢,提醒了一句,“你頭發還沒有擦干,容易感冒。”
“你幫我。”姜遲盯著言沉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
“男女授受不親。”言沉淡聲拒絕。雖然她和姜遲都是女的,但是現在他畢竟是男孩子,而且她和姜遲也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再說了,就姜遲那玩味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真想讓她幫忙。
姜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調陰冷,“言公子,我們之間用這句話不太合適吧?”
想起昨天晚上被自己輕薄的姜遲,言沉沉默了一下,“……好。”
她就當道個歉吧!
姜遲細長妖嬈的鳳目閃過意外之色,進了屋對著言沉道:“我不用吹風機,不用干發巾干發帽,只用純棉毛巾。”
言沉沒說話,任由姜遲挑剔著,畢竟這位姜家小祖宗矜貴得很!
之后……
姜遲懶洋洋地靠坐在陽臺上的秋千上,一頭濕漉漉的淺棕色長發就披散在身后,言沉則站在秋千后面,握著白色的純棉毛巾幫姜遲仔細地擦拭著。
柔和的陽光撒落在兩人身上,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和靜謐,唯美地仿佛是從畫卷里面走出來的一般!
姜遲沒說話,挺愜意地半瞇著眼睛,周身都是那種懶懶散散的魅。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但是因著陽臺差不多是離門最遠的地方,所以姜遲和言沉兩個人都沒有聽到。
外面的希袖折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回應,俊臉瞬間就慎重了幾分,非常速度地錄入指紋解鎖。
姜遲身體不好,為了以防萬一昨天離開的時候他和初琰都錄入了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