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點點頭。
言子翊離開之后,言沉折了一枝柳樹,趴在湖邊護欄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湖面偶爾泛起的漣漪。
有腳步聲自身后響起。
言沉轉頭看了一眼。
來人穿著一身簡約的休閑服,修長的身姿,清雅的容貌,他就站在柳樹下面,垂下的柳條在他的耳邊隨著微風飄拂,偶爾有細碎的陽光透過柳樹間隙落在他身上,光影斑駁間猶如一幅水墨。
在他的腳邊,還跟了一只耳朵經過明顯包扎的小松鼠,應該不是紗布,而是白色的手帕上,還沾著點點血跡。
他眸光淡淡地看著言沉,緩緩道,“抱歉,剛才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他一開口,聲音如他的人一般,徐徐清風拂過。
言沉清冽的丹鳳眼染了一抹涼意,面容看不出半點情緒變化,“所以?”
寧初瑾伸手將垂落在自己面前的柳條拂開,回答言沉的話,“所以我知道你是女孩子。”
“然后呢?”言沉看著他,清冷淡然的神色頗有些不以為意。
寧初瑾似是輕輕一笑,眉間有些許莞爾之色,“你就不擔心我將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所以我在等你告訴我讓你不透露出去的條件。”言沉把玩著手中的柳枝,漫不經心地勾了一下嘴角。
寧初瑾蹲下身伸手輕輕地點著腳邊小松鼠的腦袋,雖然沒有看向言沉不過話語卻是對著她說的,“剛才在給它包扎傷口,并非是有意聽你們談話不離開,更沒有要與你談條件的意思。”
“既然如此,多謝!”言沉淡道。
“似乎我應該說一聲不客氣?!”寧初瑾偏頭看著言沉,言語中帶著兩分淺笑。
“隨你喜歡。”言沉看了他一眼,淡聲道。
寧初瑾輕笑一聲,抱起了地上吱吱吱的小松鼠,走到了石頭砌成的護欄前,與言沉并肩而立,“前面是宴會廳,你為何不過去?”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言沉沒什么情緒地回了一句。
“抱歉,我沒有其他意思。”寧初瑾道。
聽到那位女傭的一聲言少爺,他自然是能猜到面前這人的身份。
“我也沒多想。”言沉說。
雖然不清楚面前這人是誰,但是風光霽月的氣質也不是裝出來的,這樣的人,該是不屑于因為這種事情話中帶上嘲諷之意。
寧初琰看向言沉,正好可以看到她精致清冽的側臉,“你很有意思。”
言沉偏頭目光落在寧初琰身上之時帶了些許怪異,“那你眼光可能有點問題,畢竟他們都覺得我很無趣。”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挺無趣的人,生活單調圈子簡單,沒什么特別喜歡做的事情,除了喝奶茶和檸檬水兒也沒什么特別的愛好,就連朋友都沒幾個。
季然總說她這個人沉悶又無趣。
“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我是寧初瑾,你叫什么名字?”寧初琰問。
聽到寧初瑾這個名字,言沉眉梢微微一挑,“你和寧初琰是什么關系?”
“你認識初琰?還是看過他的影視劇?”寧初瑾對于言沉知道寧初琰并不是很意外,畢竟初琰是公眾人物,知道他的人很多。
“兩者都有。”言沉并沒有隱瞞。
只要是寧初琰和安諳合作的作品,她都看過,而且因為姜遲也見過寧初琰幾次。
寧初瑾笑了笑,回答言沉的問題,“我是初琰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