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走到房門口,他又折了回來,沒好氣地看了眼姜遲,“那件事情下次再說,這些書沒收!”
然后將那幾本書摞到了一起,期間拿書的時候還像是這些書燙手一般只捏著書角,一臉嫌棄地抱著燙手山芋走了。
看著這一幕,寧初琰溫潤的面容也有些莫名其妙,他看向了姜遲,“你那是些什么書,帶刺還是燙手?”
“大概比較燙他!”姜遲靠在床上,懶洋洋地道。
寧初琰:“……”
似是想起什么事情,姜遲又看向了寧初琰,“聽說你吊威亞的時候受傷了,沒事吧?”
寧初琰輕笑一聲,“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么?”
“怎么回事?”姜遲問。
“吊威亞的時候機器松動了控制不住,不過當時也差不多到地面,就只是扭了一下腰。”寧初琰淡聲道。
聞言,姜遲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腰啊!!”
寧初琰瞬間有些無語。
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挺幸災樂禍啊!”然后輕哼了一聲,溫潤如玉的面容帶了些許戲謔調侃之意,“你以后用不用得上腰還難說!”
姜遲瞇縫著眼睛,有些危險地覷著他。
寧初琰拖了一張椅子在姜遲的床邊坐下,看著姜遲道:“我是說認真的,你如果喜歡言沉的話說不定還真是下面那個。”
言沉的性子和處事手段,怎么看……
想到這里,寧初琰忽然看向了姜遲,不過姜遲這家伙,就著恣意妄為無法無天的性格,也不太像是甘為下面的那一個。
“姜遲,如果啊,我說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和言沉在一起,他不想當下面那個,你怎么辦?”寧初琰看著姜遲,問。
姜遲沉默了,頓了頓,依舊是懶洋洋地道:“八字還沒一撇就想那件事情,未雨綢繆也未必太早了吧!!”
寧初琰嘖了一聲,沒說話。
“初琰,你大哥來了。”外面傳來了希袖折的喊聲。
客廳。
寧初瑾除了工作時候和一些必須正裝出席的宴會,其他時間是不會穿正裝的,他今天穿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面容清潤,氣質雋雅。
“大哥。”寧初琰走了出來。
寧家是帝京有名的書香世家,寧家人骨子里都似乎浸染著那種優雅淡然的氣質,不過現在寧初瑾和寧初琰兩兄弟站在一起,雖然看上去都非常優雅紳士,但是還是有區別的。
寧初琰是真正的公子如玉,溫潤雅致;寧初瑾則是那種清潤中帶著些許疏離,禮貌卻不易親近。
寧初瑾看向了寧初琰,嗓音清雅,“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沒事吧?”
“沒事。”寧初琰道。
“沒事就好。”沉默了一下,繼續道:“是爺爺讓我過來的,這是他老人家讓我帶來的一些補品。”
寧初瑾一共帶來了兩份禮物,其中一份是給寧初琰的,另一份自然就是姜遲的。
寧初琰看著茶幾上那些補品,都是一些上好的進補藥材。
“他老人家自己身體不好,留著自己用就行,我又不需要這些。”寧初琰道。
寧初瑾看著他,“你明白爺爺的意思么?”
寧初琰不說話了。
希袖折在聽到兩兄弟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所以客廳只有寧初瑾和寧初琰兩人。
寧初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一次是爺爺先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