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看了眼師傅,面無表情地道:“這么多人,哪兒蕭條了?!”
這么多人?!
師傅眼珠子轉動了幾下打量著不遠處那泛著紅繡的鐵門,以及空蕩蕭瑟的校門口叢生的雜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臉瞬間就白了。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司機師傅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你、你跟他、他們打招、招呼,我先走了!”磕磕絆絆的話都還沒說完,司機師傅忙不迭地搖上了車窗,然后開車逃似地離開了,只留下了一路的尾氣相隨。
“哈哈哈哈,原來我們一絲不茍的時一教授也有這么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時候!”鐵門后面傳來了非常放肆的笑聲以及調侃的聲音。
隨后,從鐵門后面走出了一位女子。
女人看著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容貌并不是特別出眾,膚色有些偏黑,但放聲大笑的時候就會特別惹眼,因為她的牙很白。
就將膚色襯得……越黑了。
言沉神色淡淡地看了眼女人,“你變黑了!”
聞言,女人臉色瞬間一滯,翻了個白眼,“不可以說女人黑,不可以說女人胖,不可以說女人丑。”女人一連說了三個不可以,然后加重了語氣,“這是你們男人應該懂得的常識,懂不懂?不懂的話以后交不到女朋友。”
再說了,她在非洲待了快兩個月,能不黑么?!
言沉懶得搭理她這個問題,越過她徑直往學校里面走。
學校外面看上去破是真的破。
生銹的大鐵門,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再往后才是幾棟尋常的教學樓以及辦公樓,看上去都有些古舊。
“明明我們學校那么好,為什么外面稱呼我們學校還是小破爛學校,甚至還有干脆說是收破爛為生的學校?”女人落后言沉幾步,相當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學校從環境到設備,放眼國內外都絕對是一流的,竟然淪落到成為無名氏的小破爛學校。
言沉抬眸看了一眼鐵門荒草以及不遠處那墻皮都脫落的教學樓,清冽著嗓音道:“所以說,門面還是很重要的。”
至于他們學校的門面,就有些無法直視了,打劫的估計都瞧不上眼。
女人更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學校那些領導是怎么想的,就這么個破門面,老實說,收破爛的地方可能都比這個強。”
言沉沒有和女人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朝著那些古舊的建筑物所在的方向去。
兩人沒有進去,而是在穿過那些建筑物后,去了一個長廊。
越過長廊,盡頭是山下隧道,隧道入口有那種類似于高速收費站的那種小亭子,依稀可以看見里面有兩道身影。
不過一人坐著,一人趴在桌上。
趴著的那人應該是睡著了。
言沉將一個掌心大小的銅牌遞了過去,坐著的那人接過放在面前的儀器上劃過,看著上面顯示的Eleven,伸手推了推身邊的人,“醒醒!”
沈四流緩緩抬頭,大概是軍人的警覺,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恢復了平常時候的樣子,半點看不出來他是剛醒。
偏頭看了一眼言沉,他將放置在一旁的眼鏡戴上,站起來對著言沉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沈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