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沒說話,也沒掙脫,垂眸看了眼被言沉握著的手,削薄的唇微微一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驚心動魄的美感。
嘖,他可是很少才能看見小時哥哥臉紅的樣子!
嗯,怎么形容呢?!
特別地……秀色可餐!
直到徹底看不見那對母子,言沉才停了下來。
姜遲唇角微微往上翹了幾分,看著言沉不急不緩地道:“小時哥哥,我是說清水華庭就我們兩個人太過冷冷清清,如果有個孩子在會熱鬧一點,你想哪兒去了,竟然臉都紅了!”
然后眉梢幽幽然地上挑幾分,姜遲一開口就是那種帶了些許戲謔的魅然嗓音,慢悠悠地開口,“難不成小時哥哥想的是我們應該自己生個孩子?”
“那你想得有點兒長遠嘛!”末了,姜遲又勾著嘴角補充了一句。
聞言,言沉剛恢復如常的清冽面容又染了一抹薄薄的淡緋色,有些不太自然地偏開頭不去看姜遲,“我、我沒有亂、亂想,你別、別胡說!”
甚至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耳后根子都紅了。
而且分明是姜遲故意說地那么似是而非。
姜遲輕嘖了一聲,故意將語調幽幽地拖長了幾分,“是么?”說話的時候,甚至還伸手捏了捏言沉泛紅的耳朵,“小時哥哥耳朵都紅了呢!”
言沉身子都微僵了一下,伸手拂開姜遲的手,“別胡鬧,不然我以后不管你了!”
就是威脅人的時候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不過姜遲還是非常給面子,“好!”擲出了一個字之后就牽著言沉的衣角跟在她的身邊,緩緩道:“那你買東西,我牽著你。”
不然的話萬一小時哥哥以后不管他就不好了!
“嗯,牽緊點。”然后嘴角壓不住地往上翹了翹,“丟了我可不回去找!”
“那我把手放你口袋。”說話的時候,姜遲一只手已經揣進了言沉的口袋,睫毛微微垂下,掩住了眸底似流光蕩漾的眸子。
言沉:“……”
算了,她懶得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
雖然這個人看上去一點兒酒醉的樣子都沒有。
輕嘆了一口氣,她看向了姜遲,“走吧,我去給你買點兒松子!”
姜遲喝醉了喜歡剝松子,家里好像沒有了,買點兒回去讓姜遲剝,省的她閑下來比較話癆。
還是各種虎狼之詞都能說出來的那種。
清水華庭。
那位說要睡在小時哥哥床上的人非常不要臉地在進了電梯之后直接就按了十九樓。
言沉沒說話,她就沒做姜遲會在她自己家里睡覺的打算,畢竟上次那種情況,自己將她丟在家里之后還能抱著松子罐子蹲到她家門口。
知道密碼還偏偏不進來的那種,就是要讓她心疼。
心疼這兩個字一出,言沉先是自己微頓了一下,然后偏頭看向了姜遲。
心疼么?!
言沉微凝了一下眉頭,盯著姜遲那張魅然卻蒼白的面容看了挺久。
不過也是,她覺得姜遲挺招人心疼的!
到了十九樓,姜遲比言沉還是熟練地按了密碼,抱著小魚干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