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備注是寧初琰。
姜遲按了接聽鍵,寧初琰溫潤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從里面傳來,“姜遲,昨天晚上言沉可有送你回家?”
說話的時候,嗓音略微帶了一點兒戲謔與調侃。
為了防止露餡,他和希袖折昨天一晚上沒給姜遲發消息。
“嗯。”姜遲應了一個字,有點兒郁悶。
“怎么了?”寧初琰畢竟與姜遲這么多年的好兄弟,瞬間就察覺到了他語氣不對,微挑著眉梢問了一句。
不是得償所愿了么?
不僅見到了言沉,還讓言沉送了他回家。
姜遲再次垂眸看了一眼那張紙條,拿在手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語調卻有些涼,“我早上醒來言沉就已經離開了。”
他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沉浸在小時哥哥主動親了他的這一事實上,早上醒來就見到了這么張小紙條。
心情確實不太美妙!
他吻了言沉離家出走的是言沉,怎么言沉偷親了他這離家出走的人還是言沉?!
聞言,手機另一頭的寧初琰沒忍住輕笑出聲,然后笑著調侃道:“你家小時哥哥這離家出走挺順溜啊!”尤其側重了小時哥哥這聲稱呼。
他以前還真沒想過,姜遲有一天會這么親昵地稱呼對方。
這么多年兄弟了,姜遲對他和希袖折一般都是連名帶姓地一起喊,果然是兄弟不如媳婦or老公系列啊!
“安諳當初甩你的時候也挺順溜啊!”寧初琰戲謔的話音剛落,姜遲就嗓音涼涼地說了一句。
寧初琰:“……”
捏著眉角輕嘆了一口氣,寧初琰問:“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聞言,姜遲本來有些郁悶的精致面容眉梢眼角處浮現了一抹清淺的笑意,“等言沉回來。”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語氣特別篤定。
然后沒忍住,揚著眉梢又有些小得意地補充了一句:“初琰,我跟你說,言沉昨天偷親我了!”
那語氣,那表情,簡直是驕傲且蕩漾。
寧初琰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你昨天大概喝醉了吧?”
雖然姜遲只喝了一杯,可就他那酒量,喝猛了也不是沒有喝醉的可能。
姜遲擼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他雙膝上趴著的小魚干,緩緩道:“你就是在嫉妒我。”
末了,姜遲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嫉妒使人面目可憎,嫉妒使人心理扭曲。”
面目可憎.寧初琰.心理扭曲:“……”
然后輕呵了一聲,“我是在嫉妒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菜雞么?”
末了,寧初琰又補了一刀:“我和安諳談戀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間寺廟吃齋念佛呢!”
姜.小菜雞.遲微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緩緩道:“其實吃齋念佛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寧初琰意外地挑了下眉梢,有些好奇地問:“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