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倒也不介意姜遲言語之間的不熱絡,嗓音依舊是清和如水,“多謝。”
他們三人并肩而行,言沉走在中間。
楚綠綺和言子翊默默地走在后面。
楚綠綺用手捅了捅言子翊的胳膊,“子翊,你認識這位古風美人兒么?”
她見過不少穿漢服的人,言沉哥哥和嫂子穿漢服已經夠好看了,但是這位美人兒不是用好看來形容,而是他的氣質就與古風漢服非常契合。
似乎,他就合該是這樣的。
有點兒像是從古代山水墨畫中緩步走出貴族公子,優雅到了極致。
他該不會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吧?!楚綠綺腦洞大開地想著。
“嗯,他是哥哥的好朋友。”言子翊淡聲道。
他和花拾其實沒見過幾次,不過知道花拾和姐姐的關系挺好的。
“嫂子好像不是很喜歡花拾。”楚綠綺看著三個人的背影,默默地道。
聞言,言子翊也看了一眼姜遲,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她確實應該不喜歡花拾。”
畢竟除去沈一瀲,花拾是姐姐身邊關系最親近的男人了,如果不是兩個人這么多年都沒有任何關系進展,他都要懷疑花拾是不是喜歡姐姐。
楚綠綺一頭霧水。
“你什么時候來了這兒?”言沉偏頭看了眼花拾,淡聲問。
“今早。”花拾淡聲道。
隨即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娓娓道:“上次你和安諳被人偷拍那件事情,當時不是查到了那名頭牌的記者么?我調了朝夕附近的監控,發現安諳的妹妹在離開朝夕之后看手機應該是發了一條信息,然后黑了那名記者的手機,發現發短信的那個號碼已經被棄置了,查不到有效的信息,但是我比對了時間,安怡發消息與那名記者接收到消息的時間點吻合。”
花拾沒有將話說死,只是將自己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般除非他有確鑿的證據,不然都會留幾分余地。
倒不是說他的性子優柔寡斷,而是不會臆測,畢竟現在年輕人手機在手里隨時都會發消息,也許就是巧合。
聞言,言沉微擰了一下眉梢,“謝謝,這件事情我會留意的。”
“我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花拾緩緩道。
偏頭正好看見垂落在言沉頭上的梅花花瓣,抬手準備拂落的時候,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地將那片花瓣給拈了下來。
姜遲眸光一抬,似笑非笑地看著花拾,意有所指,“花老板,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客氣一下的。”
花拾的手落空,微微滯了一下便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貫來柔和的眸子也涼淡了幾分,“我和阿沉認識十多年了,小時候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很多事情客氣便顯得生疏了。”
聽到兩人曾經在一張床上睡過,姜遲魅然的鳳眸眼底神色都不知不覺地深邃了幾分,有些微微的沉。
花拾和小時哥哥,小時候就認識了么?
不過在看向花拾的時候,姜遲還是笑地妖妖魅魅的,卻是對著言沉幽幽道:“小時哥哥,聽見沒?你好朋友都這樣說了,以后你要是對我太客氣那可也是顯得我們之間關系生疏了。”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他和言沉,也是一張床上睡過的關系了。
而且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