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吻住了言沉的薄唇,連帶著她的話音都消失了。
姜遲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就這樣唇瓣相貼著緩緩道:“小時哥哥,既然回籠覺你不睡,那就……接個吻吧!”
因為是唇瓣輕貼著,在姜遲說話的時候言沉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薄唇帶起的弧度。
言沉沉默了一下,非常煞風景地來了句,“我們都沒刷牙。”
姜遲魅然狹長的鳳眸非常之一言難盡地滯了滯,妖妖嬈嬈地挑了挑眉梢,“我不介意。”然后被言沉枕著的手按在了她的后腦勺上,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說不出來是誰主動誰被動,大概……都是主動的,只分誰更掌握了主動權而已。
兩人在床上膩了一會兒。
差不多七點十分的時候,言沉起床了。
她站在床邊看著依舊將自己窩在被子里懶洋洋地看著自己的姜遲,“我去準備早飯,待會兒喊你起床。”
姜遲沒說話,只是看著言沉離開。
等房門關上之后,姜遲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第二次了吧!
他一向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是蠻不錯的,可是這是第二次對著小時哥哥有反應了,幸好剛才抱一起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床被子,不然真的要露餡了。
姜遲洗漱出來之后,言沉正在給兩人熱牛奶。
她以前不喝牛奶的,但是姜遲會每天盯著她早上一杯睡前一杯,慢慢地也就覺得牛奶沒那么難喝了。
和平常的早餐不一樣,今天言沉準備了白米粥、糯米飯、炒了好幾個小菜,甚至還蒸了兩條鯉魚。
“糯米飯?”姜遲挑了一下眉梢。
“這是我們那邊的習俗,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早上的這一餐叫做辭年,要吃糯米飯和鯉魚,至于原因,反正是祖輩傳下來的,大概是年年有余吧!”言沉一邊盛著飯,一邊淡聲解釋。
她記得小時候,這一天吃飯之前還是要放鞭炮的。
姜遲洗了手出來,聞言輕輕一笑,“那為什么不用鯰魚?鯰魚鯰魚不是正好年年有余?”
言沉一攤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沉默了一下,又換上了猜測的語氣,“鯉魚躍龍門,大概是鯉魚寓意比較好吧!”
兩人吃完飯之后,便開始一起打掃衛生,因著大年三十除塵的習俗,兩人將家里犄角旮旯都給打掃了一遍,布置家里,甚至連買來的對聯都給貼上去了。
“好看么?”言沉站在門口看著門楹上的對聯,看了眼姜遲。
畢竟是姜遲說的要買對聯,還買了大紅燈籠。
而且:瓊樓新春屬,洞府美鴛鴦,就姜遲挑的這副對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婚對聯呢!
姜遲抬眸看了一眼,“……挺喜慶的。”
寓意也好。
雖然他和小時哥哥是鴛鴛而不是鴛鴦。
貼窗紙、插花、換床單被罩……
換被罩的時候,姜遲在換,言沉抱著小魚干坐在椅子上看著,見他換完了被罩,調侃地夸贊了一句,“果然是只賢惠的小松鼠!”
賢惠的小松鼠:“……”
沒說話,只目光涼涼地瞅了一眼言沉手中的小魚干,小魚干喵了一聲,乖覺地從言沉手里跳了下來,一只貓軟趴趴地趴在了毛毯上。
看樣子,沒少被姜遲欺負。
碰上了連一只貓的醋都吃的男主子,小魚干果然是貓生多艱!
言沉和姜遲忙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兩人靠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玩著手機。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言沉忽然坐了起來,她微蹙著眉偏頭看向了姜遲。
“怎么了?”姜遲眉梢一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沉默了一下,言沉又輕抿著薄唇好一會兒,就那么一副似是想問又似是不大好問的表情看著姜遲。
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姜遲魅然絕艷的面容染了幾分狐疑,就這樣看著言沉。
又沉默了一會兒,言沉才別別扭扭且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小聲開口,“姜遲,你、你這個月是不是那、那個還沒來?”
之前姜遲還沒搬到她這里來住她不太清楚,可是這一個多月姜遲基本上每天和她待在一起,姜遲似乎都還沒來過例假。
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姜遲雖說男扮女裝這么多年,但是到底不是真女人,一時間沒能明白言沉這句話的意思,微頓了一下,“哪個?”
聞言,言沉白皙如玉的臉瞬間紅了,非常小聲地囁嚅著:“就、就那個、那個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