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有一件事情。”
姜雅看著他。
“夫人,您還記得當年在艾爾家族門前傷了大小姐,然后被追捕的那位少年么?”男人看著姜雅,問。
聞言,姜雅眼眸微微瞇縫了一下,“那位少年是言沉么?”雖然是問句,可是語氣卻是極為肯定。
男人頷首。
姜雅意味不明地輕輕一笑,緩緩開口,“是了,言沉和沈一瀲關系最好,沈一瀲出了那種事他去找維沙算賬也很正常。”
“夫人,這件事情要告訴大小姐么?”那人詢問。
“告訴她做什么?”姜雅不以為意地反問,輕哼了一聲,“以維沙的性子,告訴了她然后讓她對言沉出手么?”
姜遲和姜家關系不好,她這個當媽的既然回來了自然要好好補償他,言沉一看就是姜遲的逆鱗,暫時不能動。
姜雅輕輕一嘆,頗有幾分嘆不爭氣的感覺,“維沙也是,當年她喜歡姜曄我有心成全她,誰知道她連那么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收拾一個在異國他鄉的人還能將自己一雙腿給賠進去。”
她看向了沉默的男人,“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尊敬地應了一聲,然后離開。
房間就只剩下姜雅一個人。
她緩慢地從光滑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個古銅懷表,未曾打開懷表,只半瞇著眼睛看著窗外遠處亮如白晝的霓虹燈。
將懷表放在手里細細地摩挲著,眸色也不知不覺地深了幾分,也陰狠了幾分,但是嘴角卻揚起了一抹頗為詭異的弧度。
姜刑,季商薇,總有一天我要你們付出代價,也會讓你們……后悔莫及!
嗒嗒嗒的雨聲響起,雖然是冬天,但雨就像是夏天的雨,來的又急又快,不過須臾,便模糊了窗戶,連遠處的燈紅酒綠都在水簾下看地不甚分明。
言沉窩在沙發上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聽見外面驟雨敲打窗戶的聲音清醒了不少,揉了揉惺忪的眸準備起身,發現身上搭了床薄被。
微勾了勾唇,掀開被子起身,看見從飄窗陽臺走過來的姜遲,“下大雨了吧!”
“嗯。”
“好困啊!”言沉打著哈欠,就連聲音都是那種有點兒小困倦的軟。
姜遲沒忍住輕輕一笑,“我是攔著你睡還是怎么了?”
“我還沒洗漱。”言沉將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隨意地扒拉了幾下,邊往房間走邊道。
聞言,姜遲玩玩味味地挑了下眉梢,“怎么?聽小時哥哥這意思,是想讓我幫你?”說完狹長的鳳目眼尾略略上挑,聲音魅得很,“小時哥哥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是樂意之至的。”
言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表達自己不能馬上去睡覺,要先洗漱才可以。
姜遲眼眸妖嬈地眨了眨,幽幽然的聲音還有些許調侃與莞爾,“還可以來個鴛鴦浴。”
言沉眉尖微微聳動了幾下。
她就算是不在意身份坦白,可暫時也做不到共浴。
還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