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倒也沒有挽留,三人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言沉離開前,花拾去小廚房給言沉拿了一直放在保溫盒中的奶茶,遞給了她,“喏。”
言沉勾了一下薄唇,笑著接過。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容肆忽然撞到一旁的桌子踉蹌了一下,往前猛地一個趔趄直接往言沉那里撞了過去。
言沉背對著容肆,沒有看見一時反應不及時,她對面的花拾眼疾手快,一伸手半攬著言沉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些。
容肆撞過去的時候還欲伸腳去拌花拾,但是被花拾直接避過了,幸好他自己動作也挺利索的,手搭在一旁的小秋千上才站穩了身形。
他看向了言沉,“抱歉,之前鼻子撞太疼了,一直捂著鼻子沒注意到路。”
“無妨。”言沉淡聲道。
花拾則是在容肆開口說話的時候就不動聲色地松開了攬著她的手,他還沒說話,奶茶精些許慶幸的清冽聲音傳來了,“還好奶茶沒潑出來。”
花拾:“……”
容肆:“……”
“那我先回去了,再見。”言沉對著兩人淡笑著道謝,然后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兩人還能看見她單手拆開吸管再給放進奶茶里面的熟練動作,動作連貫到就像是做過千萬遍一般。
直到言沉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容肆才偏頭挺納悶地看著花拾,“花拾,你作為一個開了咖啡廳的老板,還會做奶茶,這么多年竟然搞定不了一只奶茶精?”
花拾沒說話,琉璃色的溫柔瞳仁有些深沉。
他就是因為阿沉喜歡奶茶才開了朝夕,可是,最后這只奶茶精還是成了別人家的。
“對了,你剛才為什么躲開?你要是不躲,至少可以抱一下言沉。”剛才他都特意給花拾創造機會了,這家伙竟然還避開。
花拾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次是意外,一連兩下你以為阿沉傻么?再說了,也不能改變什么。”
不過在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后,花拾看向了容肆,緩緩道:“謝謝。”
畢竟這可能是他們最為親近的一次了。
容肆自然明白花拾的意思,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挺同情地看著花拾,“不過姜遲是男人,那你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從阿沉愛上姜遲的時候,我就沒機會了。”花拾的聲音很輕,輕到就像是從天邊飄來的一般。
他比阿沉還要了解她的性格,愛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這一點上,他和阿沉倒是極為相似。
“那你為什么還要留在帝京?”戀愛連小學雞程度都沒有的容肆有些不太理解。
在他看來,喜歡一個人的話,如果對方不喜歡你,那就換一個,換一個還不喜歡的話,那就再換,一直換到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為止。
花拾淡淡一笑,語調挺輕松地說:“可以在姜遲面前多晃悠著,讓他知道,如果不珍惜阿沉的話,我隨時會趁虛而入。”
容肆沒話說了,只是再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今天嘆氣的次數,有些嚴重超標啊!
言沉回到清水華庭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
姜遲不在家,就只有小魚干一只孤零零的貓,聽見開門聲從沙發上跳了一下,大概是起點比較好,它直接越到了言沉的腰間,然后四只爪子扒拉著言沉的衣擺,想像以前一樣吊在言沉身上。
但是大概是這段時間小魚干長得有些過分胖了,圓溜溜的一團雪球兒就這樣從言沉的衣擺上慢慢地滑溜了下來。
連爪子刨都刨不上去的那種。
看著這一幕,言沉沒忍住嘴角微勾了勾,垂眸看著軟趴趴地趴在地上的小魚干,“感覺都長胖了兩三圈。”
以前是小奶貓,現在可以叫小圓球了。
過個年,是胖寵物么?
小魚干:“……喵喵喵。”
怪它么?
它分明是狗糧吃太多所以胖了。
畢竟它承受了它這個物種不該承受的狗糧。
“喵喵喵”地叫了幾聲之后,非常傲嬌地跑著離開了客廳,一個人,啊不,是一只貓去了飄窗陽臺,跑到了自己貓爬架的最上面。
懶洋洋地趴著。
言沉輕嘖了一聲,幽幽地道:“也不知道和誰學的,現在氣性這么大!”
明明以前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