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寧繪是寧家極盡寵愛的小公主,現在是受盡冷眼連明媒正娶的身份都被截胡甚至被人侮辱瘋了那么多年且已經離世的人。
寧家人應該,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吧!
尤其是寧老爺子,以前在帝京可是出了名的女兒奴,對寧繪這個唯一的小女兒可是從小當眼珠子護著的,即使這么多年沒有半點音訊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寧繪的下落。
很難想象這個事實對他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姜遲沒說話,就這樣看著言沉。
言沉在姜遲身邊躺下,一開口語調有些輕,“其實就這樣自由自在挺好的,除了你和一瀲,再沒人管得住我也沒人有那個資格管我,而且,”說到這里,言沉話語略微頓了一下,“我也不想他們知道母親的過往。”
本來就是輕飄飄的話語更輕了幾分,便是近在咫尺的姜遲都是堪堪能聽清的地步。
就連那雙如清泉一般的丹鳳眼,都深沉得像是淬染了墨跡一般。
姜遲伸手擁住了言沉。
其實,后面才是主要的理由吧!
他的小時哥哥,還是太溫柔了啊!
“既然不想說,那我們就不說,我還不想叫寧初琰哥哥呢!”他將言沉攬在了懷中,在她的耳邊柔聲道:“就算是沒有他們,我也會對你特別特別好,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言沉往姜遲的懷里鉆了鉆,“好,你要對我特比好,不能讓我受委屈,不然……”大概是想不到什么威脅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言沉微蹙著眉停頓了一下,“不然我就不給你剝松子了,而且還剝了我自己吃,讓你在邊上看著。”
姜遲等了半天,就等來了小時哥哥這么一句非常沒有威脅力的威脅。
他微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就樂了,“小時哥哥,威脅人不是這么威脅的,你要更狠一些。”然后慢悠悠地道:“比如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廢了你……”
“可是我舍不得,”言沉抬頭看著姜遲,雙手就環在他的腰間,“就算是威脅都舍不得。”
姜遲也看著言沉,心底柔軟地不像話,“不會的。”語調很輕,卻一字一句極為認真。
小時哥哥是他傷害自己都舍不得傷害的人,怎么會讓她受委屈。
兩人就這樣在沙發上擁著親昵了一會兒。
吃過晚飯之后,姜遲早早地洗漱躺在了床上。
姜遲雙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玩手機,好吧,不是玩手機,是看時間。
一月初八還有三小時二十一分就到初九了。
想到這里,姜遲嘴角都非常愉悅地上揚著,面容上帶著醉人的柔和笑意,就連眉梢眼角都有那么幾分春意蕩漾。
他就要和小時哥哥領證兒了。
大概是太開心了,從來都算冷靜自持的姜小遲沒忍住,有些小激動小興奮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從床頭滾到床尾。
又從床尾滾到床頭。
賊兒可愛。
言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家小松鼠咧著嘴角在床上滾來滾去,甚至還哼著挺愉快輕松的小調兒。
小孩子撒歡兒一樣。
特別幼稚,幼稚到可愛。
就是吧,大概三歲。
不能再多了。
“你在傻笑什么?”言沉邊擦拭頭發邊走了出來,笑著問了句。
姜三歲這才停止了蛋炒飯似地翻滾,一本正經地盤腿坐直了身子,手肘擱在自己腿上,手懶洋洋地支著自己光滑白皙的下顎,“我明天就要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