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人不是你又如何,人留在你身邊不就行了。”容肆撐著下巴,不以為意地道,“我要是喜歡一個人,說什么也要將她給留在身邊。”
“所以啊,你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花拾的聲音不咸不淡。
別說愛,容肆只怕連喜歡都不曾有過。
“然后像你這樣,愛而不得?”容肆瞥了眼花拾。
花拾沒說話,垂下眼眸,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泛著幾分苦澀。
愛而不得么?
確實是愛而不得。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從不后悔這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算了算了,我不挖苦你了,你趕緊得多喝點,醉了好睡覺,省的我陪你在這里干坐著。”見花拾這樣,容肆也不忍心再說其他,只催促著。
照花拾今天這樣子,肯定是要一醉解千愁,不醉不歸了。
不過花拾貫來酒品賊兒好,喝醉了不吵不鬧,就乖乖睡覺。
也不知道花拾到底喝了多少,等他趴桌上的時候面前是一堆的空酒瓶,還清一色兒是那種白玉瓷瓶,特別漂亮那種。
容肆將掉在嘴里的吸管吐掉,打著哈欠站了起來,走到秋千邊扶著醉得不省人事去了他在朝夕休息的房間。
男人嘛,也不太會照顧人,替花拾脫掉了外衣鞋子就將他給塞床上了,被子一蓋關了燈,然后自己將就著窩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從來都是優雅別致得猶如畫中仙人一般的花拾大概第一次休息地這么囫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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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也不算是清晨,畢竟外面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大概是在十點左右的樣子。
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其中一位緩緩睜開了眼睛。
姜遲看了一眼窩在自己懷中睡得正好的言沉,微勾了一下薄唇,眉梢眼角都帶著柔和的暖意。
動作輕柔地起床,將一室凌亂給拾掇了一下,然后才去了浴室洗漱。
洗漱了之后又去廚房弄了早點。
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人還是縮在被子里面,睡得很沉,半點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姜遲隨意拿了一本書也坐在了言沉身邊,也沒鬧她,任由言沉休息著。
他挺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偶爾還轉過頭看一下縮在被子里面猶如小貓兒一般的言沉。
昨晚他折騰了小時哥哥挺久的,差不多天亮小時哥哥才睡著。
他大概有點兒體會到了古代君王不早朝的那種感覺。
換做是他,他也就只想天天和小時哥哥待在一起。
姜遲把一本書都翻完了,床上的人還是睡著,他輕輕地蹙了一下眉。
都十二點了,小時哥哥都還沒吃早點,對胃不太好。
伸手輕揉了揉言沉凌亂的頭發,姜遲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小時哥哥。”
言沉蹙了一下眉,沒睜開眼睛,伸手抓過被子將腦袋給一起蓋住了。
“小時哥哥。”姜遲又喊了一聲。
言沉根本沒搭理。
姜遲唇角彎出了一個漂亮的弧,輕悠悠地喊著這個稱呼,“小時哥哥,小時哥哥……”
言沉在被子里面扭動了幾下,應該是差不多醒了,挺沒好氣地直接打斷了姜遲的話,“別喊我,你的小時哥哥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