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顯了。
不過言沉并沒有點破。畢竟現在她和寧初瑾的關系,這件事情說開只會讓兩個人都尷尬,而且,就算是沒有這層關系,她和寧初瑾也不可能,她喜歡的人就只有小松鼠。
這輩子也就是他一個人!
抬眸看向寧初瑾,長如鴉羽的睫毛也隨著輕輕上翹幾分,很輕很輕地擲出了一個字,“好。”
寧初瑾伸出手,緩緩地將言沉擁入懷中。
就只是簡單地擁著。
甚至寧初瑾手都是非常紳士地輕攬著言沉的肩頭。
心頭卻是一片冰冷。
懷中這人,是他連喜歡都沒資格的人啊!
他可以喜歡任何人,唯獨,不能是言沉。
微微地闔上了眼眸,掩去了眸底深重復雜的情緒。
片刻后,緩緩地松開了言沉,神色已然恢復如常,反而微勾了一下薄唇,“我一直有去你的演奏會現場,古琴彈得非常棒。”
他也是看了微博上的那些事情,才知道,原來青絡就是言沉。
“下次有機會,我可以給你來個現場。”言沉淡笑著回了句。
“好啊,那我可記著了。”寧初瑾微挑著眉梢笑道。
言沉清和淡然地勾了勾唇。
“那我走了。”言罷便轉身離開。
“表哥。”在寧初瑾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言沉忽然開口喊了一聲。
在聽到這聲稱呼時,寧初瑾修長的身影瞬間僵住了,臉色微白。
表哥!
一聲稱呼,界限分明。
眼睛微闔了一下,旋即睜開,轉過身若無其事地對著言沉清淺一笑,“怎么了?”
“下次,你給我講講母親以前的事情吧!”言沉道。
“好。”寧初瑾自然是應下。
寧初瑾打開門,姜遲正蹲在書房邊逗弄小魚干,看見臉色有些蒼白的寧初瑾,將手中的逗貓棒放在了一旁,緩緩站起來身,妖妖嬈嬈的嗓音緩緩響起,“算來,我也應該稱呼你一聲表哥吧!”
寧初瑾沒說話,只是目光涼薄地看著姜遲,絲毫沒有看向言沉時候的柔和。
“那我該喊你什么?姜四小姐。”后面那四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語氣是非常明顯的沉。
“哦,對了,我似乎忘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姜遲勾著薄唇,笑地絕魅無雙,“表哥,我不是女孩子,是男人。”
寧初瑾微愣地瞠了瞠眼眸,就這樣一臉震驚地看著姜遲。
男、男人?
姜遲笑得妖嬈極了,左眼眼尾兩點墨色的淚痣給人一種勾魂奪魄的瀲滟絕魅。
他并非是在寧初瑾面前故意炫耀,而是希望寧初瑾能認清自己和小時哥哥之前的關系。
寧初瑾到底不是沒見過大世面的,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便恢復如常,也沒問姜遲這么多年扮作女孩子的緣由,只是依舊微涼著聲線道:“言沉以前孤身一人,但現在背后有整個寧家,就算你是姜家人,也得掂量是否欺負得起!”
“我自認比你們更見不得言沉受委屈。”姜遲對上寧初瑾的目光,輕輕緩緩地說出了一句極為認真的話。
他舍不得小時哥哥受一丁點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