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算是再忙,他、姜遲還有希袖折三個人也會在一起聚一聚,現在希袖折每次在群里問第一次說沒空的永遠是姜遲,理由永遠是別打擾他和言沉的二人世界。
重色輕友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們以后有了孩子會被姜遲怎么嫌棄。
想到這里,寧初琰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安諳身上,“如果不方便去醫院的話不如回寧家吧,寧家有私人醫生。”
安諳倒也沒有拒絕。
她和初琰在一起也沒有刻意避孕,要是真懷孕了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處,房子里面所有的窗戶都被關上了,而且還是關地嚴嚴實實,即使是在大白天,屋子里面也不夠亮堂。
姜銘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呈現在面前的這些資料,緊抿著唇沒說話,整個人周身有一種極致的頹廢,在辦公桌邊上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久空酒瓶。
而電腦里的資料以及桌上的文件,都是以前季商薇和姜刑對姜遲所做過的事情。
事無巨細的那種。
姜銘已經由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現在已經是麻木了,甚至都沒去細想為什么以前半點這方面的資料都沒有蹤跡現在卻能夠呈現得這么詳細。
他只是覺得,全身如浸在冷水里一般,席卷而來的是那種透骨的涼。
從來沒有想過,嚴格的父親、慈祥的母親,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能對姜遲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么多藥劑、那么多激素、那么年幼的姜遲,他們怎么做得出來?
尤其是當他們姐弟三人在家的時候還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且對小幺兒疼愛有加的假象。
父慈子孝,簡直就是個笑話!
姜銘住在二十一樓,華笙爬上去的時候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
她發誓,這輩子沒爬過這么高的樓層。
輕車熟路地用鑰匙打開門。
幾乎是一進門,就聞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酒氣。
濃郁得幾乎散不開。
但是聞著空中彌散的酒氣,華笙都覺得自己要醉了,心中沒好氣地吐槽了一聲,姜銘這是每天浸在酒窖里了么?
推開書房的門,果然看見醉趴在辦公桌前的姜銘。
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華笙認命地上前,推了推姜銘,“喂,姜銘,姜吸血鬼,姜摳門精。”一連換了好幾個稱呼。
姜銘掙扎著坐了起來,不過從迷離的雙眸能看出并不是很清醒,“華笙?”
“你特么這是打算喝死自己么?”華笙瞪著姜銘,沒好氣地吼了句。
姜銘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不出去見人也不讓其他人進來,自己要不就是醉得一塌糊涂,要不就是坐在電腦前查資料。
“你是姜家二少爺,容貌好,身世好,能力更是同輩中的翹楚,有什么事情不能想辦法解決而非要這樣喝酒來麻痹自己呢?是不是覺得自己喝醉了事情就能解決了?”看著姜銘,華笙聲音里面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姜銘這分明就是在作踐自己。
姜銘抿著唇,沒說話。
華笙越想越怒,甚至踹了姜銘一腳,清秀的小臉寫滿了怒意,“你愛喝就喝,老娘不伺候了,下次喝到胃出血別再給我打電話。”
上次特么的折騰死她了,還不讓她給姜家人打電話。
華笙剛甩手準備離開,姜銘忽然抱住了她,聲音有種頹然的沙啞,沉地不像話,“華笙,你知道被至親欺騙是什么滋味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