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正在給其中一人倒酒,聽著這些話心中嫉妒之意更甚,甚至都有些失神,直到酒溢了出來,一個男人不悅地看著她,沒好氣地吼了句,“你做什么?沒看見酒都滿了么?”
安怡抽紙給對方擦拭沾了酒漬的地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那人冷笑了一聲,“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多貴么?你就算是工作十年也未必買得起。”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事兒了?”那人明顯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安怡。
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目光,喝著酒,靜靜地看著。
安怡工作不久,很多人見她是女孩子也很少會這樣為難她,再者,安怡雖然沒有父母,但安諳作為姐姐一直盡職盡責,也從來沒有讓安怡吃過苦,現在被對方這樣一為難,安怡就有些委屈了,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洗干凈到時候再還給你?”
“洗干凈?小妹妹,你不知道很多衣服是洗不干凈的么?再說了,現在給你拿去洗,我穿什么?”那人拍了拍安怡的肩,笑地非常不懷好意。
停頓了一下,他看向了安怡,“別洗了,賠吧,我這身衣服十萬,我給你打個折扣,五萬,你覺得怎么樣?”
“五萬?”安怡的聲音都拔高了一些,“你這完全就是坑我?你的衣服別說是十萬,就是五萬都不值。”那些名牌店她還是逛得挺多的。
那個男人本來還是笑嘻嘻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我說它是十萬就是十萬,小妹妹,看來你很不懂規矩啊!”
安怡抿了抿唇。
男人又是輕輕一笑,這次手卻是拍在了安怡的屁股上,“要不這樣,小妹妹,沒錢的話賠我們哥幾個喝幾杯這件事就算了了。”
“我不會喝酒。”安怡也不傻,誰知道這些酒里面會放什么東西,再說了,她酒量不好。
“不會喝酒?那好,五萬塊錢拿來,不然今天你也別想走了。”男人端起了酒杯,一下一下地輕搖晃著。
安怡緊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安諳以前雖然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不少,但是她花錢一直挺大手筆,這么多年基本上沒有多少積蓄,后來安諳和她斷絕了關系,她剛開始不相信,后來是打安諳的電話發現打不通,去她住的地方也進不去才知道安諳是真的不管她了,但那時候她的錢已經被花完了。
現在別說是五萬,就是一萬她都拿不出來。
沉默了一下,安怡眼角余光瞟向了包廂的門,幾乎是在瞬間做出了動作,撒開腿就跑。
但對方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她沒跑出兩步就被那名染了黃頭發的男人給抓住頭發拽了回來,“事兒都沒解決就想跑?”
伸手甩了一巴掌,安怡被打地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
安怡意識到這些人不好惹,很識趣地服軟,“你們給我時間好不好?我會還你們錢的,等我湊夠了錢我就換給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會跑了?”那個一頭黃毛的男人蹲在了安怡面前,一只手挑起了安怡的下巴,流里流氣地道:“這臉蛋倒是挺不錯的,哥哥我現在不稀罕那些錢了,要不你陪我一晚上吧,別說這五萬算了,我還可以出五萬。”
安怡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在錦瑟皇庭沒有任何后臺,似是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道:“我、我姐姐是安諳,姐夫是寧初琰,你要是敢對我怎么樣,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在場的人先是愣了愣,然后都笑出了聲。
一位穿著灰色馬甲的男人笑了笑,“你以為我們傻么?安影后的妹妹會在這種地方工作?”
“你要是安影后的妹妹,那我就是姜家的親戚了。”有人哄笑著道。
……
倒是也有人比較冷靜,“要不你給安影后打個電話,要真是安影后的妹妹,我們今天就不為難你了,不然……”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很明顯。
安怡咬了咬下唇,沒說話。
她被安諳拉黑名單了。
見安怡這樣的表情,那位黃頭發的男人冷笑一聲,直接掏出了一張卡甩在了安怡身上,“就沖你剛才那句話,我給你提個價,十萬一晚上,你覺得怎么樣?”
安怡看了一眼那張卡,眼中猶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