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有著說不出來的溫情和諧。
這樣真好啊!
言沉如是想。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執起了姜遲的手,挺認真地放在手里把玩著,似是想起了什么,緩緩道:“對了,你之前說過你身邊有一個學醫的司垣,這些年一直是他在照顧調理你的身體么?”
“嗯。”姜遲點點頭,然后看向言沉,“怎么了?”
“把他給我。”言沉言簡意賅。
聞言,姜遲眉梢高高跳起,半瞇著眼睛只剩了一條眼縫看著言沉,似笑非笑,“把他給你?”幾乎每個字的語調都拖長了幾分,有些說不出來的危險。
言沉:“……”
無奈地抬手在姜遲白皙如玉的額頭輕敲了一下,“姜遲,你有毒吧,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能比你更愛瞎吃醋的人。”
姜遲挺不以為意地輕嘖了一聲,“不該是小時哥哥自己的表達能力有誤么?”什么叫把司垣給她?能給她的只有他自己。
“司垣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他對你的身體情況應該很了解,我有很多細節上的問題可能需要他的幫忙。”言沉淡聲解釋。
司垣能夠留在姜遲身邊,能力肯定不差,而且估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姜遲的身體情況。
“什么時候?”姜遲問。
“越快越好。”
姜遲點點頭,“行,我晚點給他發給消息讓他過來。”停頓了一下,他看著言沉,又補充了一句,“司垣知道了只怕能喜瘋,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
言沉:“……”
沉默了一下,“對了,我等一下要去一趟九域。”九域有很多醫學資料,她要過去查一查。
姜遲點頭,“行。”
然后看向言沉,“早點回來,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嗯。”
言沉離開清水華庭后不久,姜遲便也開著車離開了。
郊外一個漂亮的小莊園。
干凈的房間,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將房間里面照射得暖洋洋的。
然而,房間里面的一切,看上去卻并不是那么溫馨。
一個約莫兩米左右的透明玻璃容器中,一位年輕的女子被用手銬給拷在里面,而容器上方在慢慢地注水。
巨大的玻璃水缸中的人,正是昨天被人打暈了帶走的安怡。
此時,水已經漫過了她的脖子。
而她的眼中,此時寫滿了恐懼與害怕。
昨天她被打暈之后,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這個玻璃缸中,沒有見到任何人,只有關著她的玻璃水缸中緩慢上漲的水位。
她哭喊著嘶吼了一夜,嗓子都喊啞了,可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安怡的身子都浸在水里,她低頭看著到了下巴處的水,秀氣而又蒼白的臉上除了畏懼還是絕望。
那些人她也不知道是誰,將她帶過來之后也沒有要見她的打算,就這樣一直把她關在這里。
似乎,是想讓她自生自滅!
她會不會就真的死在這里?
這樣一想,安怡的臉色更白了。
“咔嚓”一聲。
房門被打開的聲響傳來。
安怡瞬間看向了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