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瀲是那樣一個驕傲的人!
這樣想著,言沉手下力氣再次收緊了幾分。
薛雪臉色一片慘白,就連眼珠子都有些微微的翻白。
“小沉子。”華笙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嚇得趕緊喊了一聲,正準備上前掰開言沉的手,言沉已經若無其事地松了手。
只是,手一松一帶,薛雪直接臉朝下地趴在了浴缸中。
言沉后退兩步,沒說話,只垂著眸子冷眼看著浴缸里面掙扎撲騰地翻了個身大口喘著粗氣的薛雪。
華笙在自己的心口輕拍了兩下,“小沉子,你嚇死我了。”
雖然薛雪今天確實是在找死,可是,怎么也不能讓小沉子賠在這里面。
至于薛雪,等表哥沒事了,想收拾她有的是辦法。
言沉看著趴在浴缸邊緣瑟瑟發抖的薛雪,精致如玉的面容依舊是涼薄而又危險,沒什么情緒地道:“她應該慶幸一瀲沒事。”
否則……
華笙看著言沉,沒有說話。
她一直都知道,對小沉子來說,表哥極為重要。
如果表哥真的出了什么事兒,小沉子大概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還好!
華笙有些慶幸。
至于浴室門口的謝涼等人,則都愣住了,微瞠著眸看著,被震得半天緩不過神來,甚至連出聲制止都不曾。
“這藥你是從哪兒弄來的?”言沉問,聲音冷冽如冰。
聽見言沉的聲音,薛雪單薄的身子微瑟縮了一下。
言沉看著薛雪,漂亮的丹鳳眼中邪氣若隱若現,“怎么?剛才的感覺還想再試一次?”
薛雪如篩子一般地抖了抖,扭頭看著言沉,眼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恐懼害怕。
剛才她是真的感覺到了言沉想要殺了她。
連忙磕磕絆絆地道:“不、不是我,是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她、她說就算我不做,也會、會安排其他的女人。”大概是太害怕了,一句話說地結結巴巴,還不停地咽著口水。
見言沉微沉了眸子,薛雪似是想起了什么,有立馬道:“如果不是她,我怎么敢做這些事情,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我過來看是擔心一瀲出事,然后就見一瀲真的被下藥了,我只是想著如果是那個女人安排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女人,就還不如我自己……”
反正那個女人說了,酒和熏香混合在一起才會起到催情作用,酒是對方暗中提供的,她只是帶進來了熏香而已,要查也未必也查不到她身上。
“那你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么?”華笙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薛雪找的借口。
言沉看著薛雪,冷寒如冰的眼眸染了兩分似笑非笑,“你沒參與?”
“我……”薛雪否認的話剛說了一個字,后面的話豁然停了下來。
因為言沉走到了她面前。
修長白皙的手再次伸到了面前,薛雪臉色又是一白,近乎透明,就連呼吸都屏住了,沒再敢說話,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
言沉手直接伸進了薛雪的衣兜,從里面取出了一盒挺漂亮的香膏,她看著薛雪,“那這是什么?”
薛雪身子一僵,咬了咬牙,卻還是嘴硬,“這只是一盒普、普通的香膏。”
“普通的香膏啊!”言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然后忽然彎腰一只手捏住薛雪的下巴,幾乎湊到了她的面前,話語不重,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危險,“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是學醫的,今天這個催情的藥是我一個朋友弄出來的,你覺得我會分辨不出來這種香膏的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