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在姜遲懷里懶洋洋地窩了一會兒,然后才起身準備洗漱。
姜遲也跟著言沉站了起來。
言沉轉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姜遲雙手環胸,眉梢一挑朝亮著燈的浴室看了一眼:“我洗漱用品都放進去了,當然是等你一起啊!”
言沉嘖了一聲,揚著唇角問:“是不是蓄謀已久?”
姜遲直接將言沉推了進去,將浴室的門關上的時候還能聽到姜遲的聲音從里面傳來:“不是蓄謀已久,是要蓄謀一輩子。”
*后記*
回到帝京之后,言沉和姜遲沒有回清水華庭,而是直接被寧家派來的專車接去了寧家,說是寧老爺子想她得緊。
去了寧家,一連住了好幾天。
寧陵宇比較擅長廚藝,說是言沉和姜遲都瘦了,還專門請了假在家里變著花樣地給他們做吃的,言沉都覺得自己在寧家住了幾天都胖了一圈。
姜遲的身體前段時間折騰太過,虧損地比較嚴重,身體情況不是很適合手術,和言沉商量了一番之后,沒有選擇手術而是直接冷凍治療,時間同景笙同一階段,就定在七月中旬。
一切都定下來之后,言沉和姜遲兩個人便離開了帝京。
三個月的時間,兩人去過世界很多地方。
看過北極極光、去過黃沙大漠、一碧無垠的草原、蒼茫雪色的山巒、千年古城、喧囂鬧市……
大概是要將兩個都喜歡窩家里宅著的人以前沒有去旅游過的地方都玩一遍。
七夕前一天兩人才回到帝京,除了一本畫冊什么都沒帶回來,厚厚的畫冊幾乎畫滿了,每一張都是言沉所畫,姜遲再寫下一段話作為紀念。
而七月初七,言沉和姜遲要參加婚禮。
姜遲說是寧初琰和安諳的婚禮,寧初琰和安諳也是這樣告訴言沉的,不過言沉知道,那是她和姜遲的婚禮,姜遲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讓所有人一起瞞著她。
姜遲以為自己瞞地很好,但言沉無意中看到過姜遲對婚禮的設計。
大概是因為言沉比較喜歡中國風類的風格,姜遲所設計的婚禮風格完全是按照純中國式的婚禮,鳳冠霞帔更是姜遲依照傾月流光系列親手繪畫設計,僅此一套,就名為“傾月流光”。
七月初七。
天際晨光破曉。
興奮激動了一夜的姜遲幾乎沒能睡著,言沉早上醒來就對上了一雙溫柔繾綣的眼眸。
“早晨。”言沉睡眼惺忪地打過招呼,習慣性親昵地在姜遲的嘴角吻了一下,然后又往他的懷里鉆了鉆,闔著眼眸問:“要去婚禮現場么?”
大概是為了保持姜遲想給她的神秘感和驚喜,這么長的時間,言沉一直裝作不知道。
也許是快到七月中旬了,小松鼠幾乎是每時每刻地黏著她,就連在床上的時候都會變著花樣地折騰自己,死去活來的那種。
“小時哥哥早。”姜遲吻了吻她的發,在她的耳邊低緩地道:“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到時候我叫你。”
“嗯。”言沉輕輕軟軟地擲出了一個字,一個翻身直接趴在了姜遲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前,雖然是闔著眼眸卻還是懶洋洋地道:“小松鼠,我覺得你心跳很快,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事兒?”
姜遲也不意外言沉的動作,小時哥哥早上醒過來都會將他當床趴一會兒,有點兒像是醒瞌睡的那種。
他勾唇輕輕一笑:“我和小時哥哥在一起心跳每時每刻都很快。”
言沉心中輕嘖了一聲,也不拆穿。
大約趴了十來分鐘,言沉就掀開被子起床。
她的頭發已經長長了好多,及腰的長度,可能是因為剛起有些微的凌亂,就這樣披散在身后,隨意得很,倒是將那張清冽如畫的精致面容襯得愈加白皙無瑕。
“別赤腳在地上走。”姜遲也坐了起來,提醒了一句。
從入夏開始,小時哥哥在房間的時候就不愛穿鞋,有時候不盯著些她能光著腳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