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與“喪”字諧音;“柳”指父母死后,送殯多用柳枝作“哀杖”、“招魂幡”;“鬼拍手”是指楊樹,楊樹遇風,葉子嘩嘩啦啦地響,象是“鬼”拍手。還有,便是“屋后不栽槐”的說法。
槐樹性陰,尤其是眼前這種上了年頭的老槐樹,有種常人無法察覺的陰氣和妖氣。
偶爾,有一個死在老槐樹周圍的人,便會就被壓著走不脫了。被壓著之人的魂魄,也經常會在深更半夜出現,徘徊與老槐樹周圍。
但凡在漆黑的夜色中,遇見過路人,這被老槐樹壓著的臟東西,便會想盡辦法纏上對方。或鬼打墻或鬼搬山,不管是“墻”還是“山”,那使的可都是死死困住對方的手段。
一夜之間,被困的人,就有可能死在樹下,變成第二個逃脫不掉的冤魂。等此后,再遇著倒霉的路人,便又會生出那些個邪惡的心思,下作的手段,纏上他們。
許多趕夜路的人,都是像方才這莽撞的少年一樣,給被吸引過去的。只要一走過去,這條命,便不再是屬于自己的了。
周而復始著,這老槐樹壓住的臟東西,自然便會越來越多……
若是他料得不錯,方才那婆子,定是第一個,被困死在老樹下頭的人。而,她周身圍著的那些個,想來必是被她一個個引來的。
但是吧,與其說,吸引他的,讓他在此駐足,是這棵槐樹。還不如說,是在眼前在這槐樹周圍,動了些手腳的東西本身。
總得來說,他這人本生性|冷|淡,秉承的就是“閑事莫理,莫理閑事”。若不是,迫不得已要解決某些麻煩,也不會來此,沾手這些個事兒。
就比如,方才正要走人,卻是聽得“啪”的一聲響,一張鬼面的面具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掉落了下去。
而他,也正好死不死地無意中轉去了一眼。一眼之下,只覺面具后那張臉孔頗為熟悉。
下一息,這張熟悉的面孔,就猶如一枚臭蛋迎面來襲,害得他本能之下,瞳孔猛地一縮。
又許是,這臭蛋攻擊,讓他太過于意外。以至于,差點讓飛身而起的他,當空就生出意外。要知道,一個不穩,從這么高掉下去,那可是會摔出屎來的!屎來的!來的!的!(警告:危險動作,切勿模仿)。
這一頭,剛穩下心神,他便眼睜睜的看著這“故人”,演技一流地,一步步狀似游魂般,走向槐樹樹蔭下,那群正一臉興奮,且茫然無知的“受害者”。
方,支著頭思忖著,要不要出手去“鋤強扶弱”一把。沒想到,下一瞬,劇情大翻轉,那鬼物竟是張口就往著那脖子就來。一驚之下,方才發現這“故人”,竟不是在演戲。
也是直到此時,他才看清,原來所謂的“熟人”,只不過是人有相似罷了。
現在想來,若是方才自己早走一步,此刻這少年,怕是早就給人,哦,不,給那些不入流的鬼東西加餐了。
順便一提的是,之前引著這少年人一路而來,化了“女相”的那東西,想來有些道行。不然,也不會在他刻意收斂了氣息的情況下,還能感受到威壓之事。瞬間,拋出一團煙霧,便跑了個干凈。
此刻,夜色中一身惹眼紅衣的他,見著正“扶著”的少年,又一次皺起了眉,頗為頭疼。且,還滿臉的嫌棄。似乎,正在考慮著,要不要當下,直接把人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