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門外,紅白兩條身影,依舊打的難分難解,而亦莊內則已塵埃落定。槐樹妖,卷起清靈和小十七,桀桀怪笑著從室內飛身掠了出來。且,看那被擒的兩只,猶如整個身體被掏空般,只耷|拉著腦袋,就不難想到:早已是人事不省。
“你先走,我隨后就來!”白衣鬼面人擋過一劍,對著身后的槐樹妖吩咐道。
“桀桀,桀桀——”槐樹妖得令,立刻往著山道處飛掠。
“想走,沒問題,把人留下!”
一串紅色殘影掠過,一頭黑發飛揚的七月,已瞬移到了槐樹妖的眼前,劍氣并著話語同時落下。
伴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起,槐樹妖的一只胳膊已經被整個削下。而,那被夾在臂彎里的清靈和小十七,也隨之咚地摔在了地上。
七月見狀,手中利劍乘勢再起,眼看著就要一擊擊殺這槐樹妖,那白衣鬼面人,像是算準了時機般,再次纏了上來。金石相擊聲起,已是化解了七月這志在必得的一擊。
“哦,是嘛?但你若想留人,那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鬼面微笑著,手中利劍橫出。只是,此時再對上七月,招式卻是忽的一變。不但,招招犀利,且角度刁鉆,弄得七月極其難受,每一招只能堪堪化解不說,身形還被逼得連連后退。
七月的疲于應付,卻正是白衣鬼面人所想要的。應戰中,她口中突然尖哨聲起,負傷的槐樹妖單手卷起地上的清靈和小十七,幾下跳躍,已是遠遠離了義莊,眼看就要消失不見,七月卻是急了。發狠似得搶上幾步,卻無奈又被那難纏的鬼面人給擋了下來。
“嘖嘖嘖,急什么?別忘了,你的對手,可是我!”
見著槐樹妖幾下,便消失在山林里,白衣鬼面顯然心情十分之好。不由,手下的招式又是一變,兇狠難纏成了猶如只是逗著七月對招一般。
而,與之相對,見著小十七和清靈被擄,七月幾近暴走的邊緣。連著,那雙平日里溫笑著的杏眼,也微微發紅起來,一字一頓道:“就,憑,你?”
“呵,我可沒說,就憑我一個……”
隨著白衣鬼面話語聲落,七月也是“咚!”的一聲栽倒在了地上。而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時,已站了一個收斂了氣息的人影……
等清靈昏昏沉沉地醒來,就覺著身上有點不對勁,涼涼的,而且有細微疼痛感。
低頭一看:靠,捆個肉票都用樹藤,還學人做綁匪,話說敢不敢再專業一點啊?
是的,此時的清靈,四肢都被緊緊捆住倒在地上。而,捆綁用的東西,就是樹藤。
而,這身上的衣衫,早就破得跟個破布篩子,沒多大區別。
至于,原本被樹藤狠抽過的地方,似乎都被細心的上了藥,那身上涼涼的感覺,即來自與此。
莫不是,綁了自己的是個精分吧?!不然,這矛盾的舉動,要如何解釋?
“唔唔唔唔唔唔……”
在清靈的身旁,是同樣被困得像只粽子似的小十七。嗯,老實說,他似乎比自己要來得更慘些。畢竟,對方連嘴都沒被放過。此時,那烏溜溜的大眼睛,正求救似的盯著這一邊的清靈。
“…….”
幫不了你,清靈表示自己也很無奈啊……
這時,一陣桀桀地怪笑聲,從身后傳了過來。同時,一條白色的身影并著另一條黑色的人影,也從黑暗中浮現了出來。
看著又見的樹妖,清靈不得不感嘆一句:植物的重生能力真不是蓋的。槐樹妖那條被七月削去的胳膊,此時又長出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