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定不能。
這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傳宗接代,也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功勞。
禹王顯圣時,曾說過一句話,借江山一用,塑人道氣運永昌。
怎么個永昌法?
所謂永昌,也就是萬世昌盛,不是一個人,不是十個人,不是君王也不是百官,而是十年、二十年、百年之后,是一代一代的人,不斷的傳承,不斷的發展,不斷的進步。
禹王只是說出口,紂王則是做到了。
懷孕多,人口就多,人多還不是昌盛,那什么才是昌盛?
“陛下圣明!”
大老遠的,百官就山呼起來,他們已能感受到,此時周圍的喜悅了。
有晁田先一步回師,見此陣仗,勸道:“陛下的御駕只怕要正午才會抵達,諸位還是先回吧...”
群臣紛紛搖頭:“此等大喜之下,其他盡皆小事,不足掛齒,我等在此侯駕道賀便是,晁將軍,你看看,即使我們退去,這些女子也不愿退去啊!”
群臣身后,赫然是一個個懷有身孕的婦女,按理來說,有孕在身不宜多動,但她們卻紛紛來此迎駕,足以證明內心的感激之情有多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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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很是興奮,不滿歲的武庚監國,內事不決問尤渾,外事不決問費仲,這么個組合下,能討得了好?
即使下頭的大臣有能耐,最多也就保證不出亂子。
子受已經開始思考下一個結算期,這個結算期臨近結算,沒出什么大事,給黃帝抬棺雖然挖出個名勝古跡,沒掙到昏庸值,卻也沒虧,只等土行孫強行遷墳的事情曝出來,加上后頭的科舉不公,以及隨著秋冬到來即將開始的羊吃人,足以賺個盆滿缽滿。
子受打了個哈欠,喝起粥來,砸吧咂嘴,確實有些懷念妲己的青梅烏龜湯,當然,那大尾巴也很饞人。
御駕行至一半,卻有敖烈匆匆來報:“陛下,尤渾匆忙求見。”
子受撩開簾帳一看,距離朝歌還遠著,尤渾怎么特意跑出來了?
想了想,心中暗喜,肯定是尤渾犯事了!
說不定是貪污,想要趁著事發之前,找自己分贓,遮掩一二。
想到這里,子受按捺心中喜意,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道:“尤卿家為何會單獨前來迎駕?可是出了什么事?”
敖烈也不解,眉目間隱隱有些擔憂,內事不覺問尤渾,恐怕問出麻煩了。
子受背過手,顯得很是焦慮:“讓他過來吧。”
片刻之后,尤渾氣喘吁吁進來,正要行禮。
子受淡淡道:“免禮,有話直說。”
本來還想行禮的尤渾頓時停止了動作,轉而站直身體,心中暗贊,果然一切都在陛下的算計之中,陛下對自己的到來毫不意外,可不正是已經料到了大量女子懷孕的盛況!
子受悄聲道:“貪了多少?老規矩,分朕七成。”
“什么多少?”尤渾愣了愣,卻是有些后悔,光顧著女子懷孕的事兒了,怎么把這茬給忘了?虧了啊!
他只好道:“陛下,臣...是來報喜的。”
子受一愣,腦子里嗡的一下,就懵了。
他凝視著尤渾,猛地,心里咯噔了一下,臉色凝重起來:“尤卿家,你先別說,讓朕來猜一猜。”
“是參與科舉的人很多?各地人才蜂擁而至?”
“不是。”
“是人們意識到環切手術很健康,能夠防治疾病?”
“不是。”
“那是聞太師掃平了南越?”
“不是。”
“是東夷歸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