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燕?”老人怔了怔,隨即搖了搖頭就要關門,“府上沒有這個人。”
“什么?”秦軻下意識地伸出一只手擋住大門,不讓老人關上,“怎么會呢?這里是蔡柱國府邸對吧?”
秦軻身為修行者,力量本就比常人要大,然而秦軻卻能感覺到那關門的力量也不小,他微微吃了一驚,大概能確定眼前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實際上也是一位修行者,這樣的權貴之家,果然非同凡響,就連一位老仆人也不簡單。
而老人則是皺眉用力,感覺到秦軻的手如同泰山一般巋然不動,也立刻確定了秦軻的修行者身份。只是他并沒有露怯,而是冷冷地看著秦軻道:“放手,不要以為自己有點修為就可以亂來,這里是蔡柱國府邸,如果你還要繼續失禮,我會讓人把你送到衙門治罪。”
秦軻看出他的怒意,小心地放開手,輕聲道:“對不起。是我有些急了。”但他還是不死心,“府里真的沒有蔡燕這個人嗎?他應該是蔡柱國的兒子,他還有有一個哥哥,叫……蔡襄,不然你讓我見見蔡襄?”
老人冷漠道:“蔡襄確實是老爺的長子不錯,但你以為你是誰?一介布衣,指名道姓就要見當朝的御史大夫?不要再來了,為了你自己那條命,最好還是自重一些。”
說完,他用力地合上了大門,高高的朱紅色大門發出了一聲悶響,隨后老人已經在門后把門栓給卡上了。
秦軻呆呆地站在原地:“御史大夫?”
他打聽了蔡邕的官職,卻沒有在意過蔡襄,沒想到那位約莫三十幾歲的男子竟也是個從三品的大官,這蔡柱國府邸,還真是一門雙杰了……或者是,三杰?
他想到蔡燕說的那位從軍的二哥,既然有兩位珠玉在前,這位也不該是位棒槌才是。
然而秦軻無奈地搖頭自語道:“那蔡燕……你又是誰?”
老人說沒有蔡燕這個人,可那天晚上他們分明一同出行……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他瘋了,那天晚上其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但秦軻自認自己正常得很,也沒出現什么傻子征兆,比如嘿嘿嘿嘿地到處傻笑,或者是拿著木棍去捅地上的狗糞?所以這不太可能。
第二種,自然就是蔡燕騙了他,他根本就不叫蔡燕!
至于他是叫蔡二蔡三還是叫菠菜包菜,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里,秦軻有些頭疼:“這是哪門子的事兒?”他在原地打了幾個轉,空曠的街道上偶有行人經過,看他在蔡柱國府邸前亂轉的樣子,都是一臉輕蔑:這小子看起來又窮又酸,還在蔡柱國宅邸門口轉悠來轉悠去,難不成是想走蔡柱國的路子撈個小官做做?
蔡邕身為尚書令左仆射,尚書令一職空懸,左仆射就等同于半個宰相,若是后門,朝中就沒有比這更金碧輝煌的后門了。
只不過在所有人看來,秦軻都不過是個自以為有才的窮酸少年,就連讓蔡邕低下頭看一眼都無可能,他站在這里,實在顯得不自量力。
秦軻站了一會兒,感覺到了那些不善的目光,苦笑著想這還真是權貴門前耳目多,現在眼看他是見不著蔡燕了,好像除了離去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但他又看了看日頭,發覺現在還沒到正午時分,或許……他應該再等等?
蔡燕,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