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這些甲蟲,秦軻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至今想不出該如何殺死這些堅硬如金鐵的甲蟲,或許,菩薩劍的劍鋒可以?秦軻心里想著,卻不可能真的去試上一試。
畢竟真正可怕的不是玄微子,而是豢養玄微子的王玄微。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許久不見,我倒是沒想到你的修為精進如此之快,估計短則數月,長則一年,你該能成就小宗師境界了吧。”王玄微的眼力終究比其他人強,只是簡單地看了幾眼,就看出了秦軻身體里超乎從前的澎湃氣血。
“小宗師,哼,小宗師也打不過你……”秦軻心情糟糕得很,低聲咕噥了一聲。
王玄微也不在乎,繼續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既然你去了荊吳,又為何要來錦州?”
秦軻啞口無言,有關于神器的事情,傻子才會告訴他,可如果不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只怕頃刻間就會被他拆穿,到時候激怒了他,只怕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
可讓他頭疼的是,他并不像高易水那般擅長說謊,哪怕高易水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可以說出幾十個理由,可讓他來說,哪怕說一個都有些難。
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名公輸家族內的將領,笑著打了聲招呼道:“姑爺好。”
秦軻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些不習慣,現在他對于這個稱呼可以說是十分熟絡了。
但王玄微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稱呼秦軻,一時間有些發怔:“姑爺?你是……和公輸家哪位姑娘成了親?”
他想到秦軻和公輸胤雪之間親密無間的表現,又聯想到公輸胤雪新婚不久,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公輸家主?胤雪小姐?”
秦軻點了點頭,其實王玄微只需要稍稍打聽一下就很容易知道,不過對于王玄微來說,這種小兒女之事,并不值得他多費心神,所以才會顯得如此詫異。
王玄微緊皺著眉頭,枉他玲瓏心思,明察秋毫,也萬萬想不出秦軻是怎的就成了公輸胤雪的夫君,這究竟是兩情相悅的男女之情,還是說……這又是諸葛宛陵唆使下的一筆交易?
論背景,秦軻的身后是諸葛宛陵,是荊吳,而公輸家在被貶至錦州之后,也與墨家中央來往越發稀少,難不成公輸家已經生出了反心,要與荊吳聯絡?
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雖說公輸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錦州仍然擁有龐大家業,可畢竟不至于改變整個局面,就算是整個公輸家投靠荊吳,也不可能對墨家朝局有什么太大影響。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是諸葛宛陵下的一手“閑棋”,至少在他看來,諸葛宛陵此人智計無雙,陰險狡詐,任何對其小覷的行為,都十分愚蠢。
王玄微突然發問道:“諸葛宛陵他……現在怎樣?”
秦軻歪著腦袋想了想:“應該還不錯,我在荊吳的時候,聽說他生了一場大病,不過后來好多了。”
王玄微點了點頭,下一個問題卻是直擊秦軻的心門:“你和諸葛宛陵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