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孩子怎么辦?”幾名兇徒指著秦軻問道。
“抓起來帶著,孩子的肉嫩,比他爹娘的好吃。”首領面露兇光,感受著斷肢的疼痛,額頭青筋涌現。
那些人圍了過來,手里握著刀,像一群冷漠的屠夫。
“這孩子是不是嚇傻了?”有人上前抓住了秦軻的腳,將秦軻倒提著,笑道:“怎么一動不動的。”
“餓了這么些天,估計也沒什么肉,倒不如現在宰了……”一人喃喃道。
秦軻身在半空中,依舊面色平靜,雙目暗淡無光,好像被什么東西奪走了魂魄一般。
“放開。”秦軻輕聲道。
“什么?”兇徒沒聽清秦軻的話,將耳朵假模假樣地湊了過去。
“放開。”秦軻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也不再是孩童般的聲音。
兇徒低下頭,看向秦軻繼續笑道:“小子,要怪就怪你爹是個窩囊廢,下輩子投個好胎,做個貴人,再不濟去當個土匪,總比窮老百姓好……”
秦軻歪了歪腦袋,靜靜地注視著兇徒,低聲道:“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兇徒皺起了眉頭,心里咯噔一下,強橫道:“小子,你放什么狗屁呢?”
“我親眼看見的,你做了土匪,官府將你抓獲,在街市上被官府用鍘刀斬掉了腦袋。”秦軻的神情逐漸嚴肅,聲音卻依然輕飄飄的。
兇徒不解,笑著轉頭想跟自己幾個同伴調侃幾句,然而他的頭還未轉到一半,竟是緩緩地從自己脖頸上方滑了下來。
異變驟然發生,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而秦軻不再受到那只手的束縛,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當他從地上爬起,整個人已經恢復成俊朗青年的模樣,不但渾身感覺不到疼痛,甚至衣衫整潔,未沾到半點塵土。
他指著幾人身后那個斷臂的大漢,輕輕道:“還有你,你死得比他們都早,三天后你的傷口惡化,最終只能成為他們幾人果腹的口糧……”
話音未落,那名大漢的身體像是遭到了什么利器切割,頃刻間四分五裂。
見到了這般變故,兇徒們終于恐慌起來,一臉駭然地盯住了眼前這個一步步向他們逼近的青年人,而秦軻顯然沒打算給他們留什么情面,繼續指著一人道:“你后來從了軍,可第一場仗就臨陣脫逃,被監軍攔腰給斬了……”
他指到的那個人渾身一凜,驚呼著向后逃跑,沒走兩步,上半身與下半身便成了兩截,似乎是沒有感覺到下半身離開了自己的掌控,那人兩手扒拉著黃土,還在奮力爬行。
其他人……
秦軻的目光幽幽地掃過剩下幾個面如死灰的兇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菩薩劍,感受著那一陣陣冰寒刺骨的殺意涌上心頭,體內氣血也隨著自己的一呼一吸漸漸激蕩肆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