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看見秦軻的目光詫異,也笑吟吟地解釋道:“這片神龍逆鱗本就是心魔的克星,其上的中正平和的力量,足以壓制心魔,除非遇上什么重大變故,我想……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可以安心了。”
“重大變故?”秦軻知道高長恭必定還有下文。
“怎么說呢?”高長恭聳了聳肩,道:“就比如說它抓到機會,再度獲取一股適合的力量,強行突破神龍逆鱗的控制。當然這種力量可不好找,就我所知的幾樣東西里,最近的也就是那片承載著它魔性的嗜血逆鱗,上面蘊含的魔性之可怕,恐怕你想都想不到,常人若是靠近他的十丈之內,都會被抽成人干,就連魂魄都會成為它的附庸。”
這種聽起來可怕的事情,蔡琰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開口道:“這么厲害?那豈不是誰都碰不得沾不得?你們又是怎么把這東西保存起來的?呢”
“這……咳咳,我不過是個武夫,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我可沒什么概念,真要問,還得問那些修行精神的人才行。”高長恭搖搖頭道。
蔡琰嘟著嘴,咕噥了一聲,道:“沒意思。我先去給阿軻煎藥了,你們談吧。”
隨后她掀開帳篷,纖細的身影像是一下子投入到了廣袤的星空之中。
高長恭望著蔡琰窈窕的背影,倒是輕聲贊嘆了一聲:“這小女子,將來可不是省油的燈。”
秦軻沒注意聽高長恭的贊嘆,不過他此刻已經放下心來。
適合的力量?這天下雖大,可嗜血逆鱗也只有那一片,況且以諸葛宛陵的性情,必定會把它細心收好,即使他想要接觸也不太可能。
這樣看來,今后無論是小黑還是他應該都不會再經歷那樣可怕的事情了。
秦軻高興地撫摸著小黑光滑的身軀,心中再無顧慮,笑著道:“以后就不會出什么岔子了,你說是不是?”
小黑被他撫摸著,雖然他并不像是貓啊狗啊可以從撫摸中得到什么愉悅,不過感受著秦軻手掌的溫暖,也是漸漸平息了怒氣,輕輕叫了一聲之后就趴了下來,習慣性地去找他胸口的位置。
高長恭譏笑道:“你以為這就完了?”
秦軻一窒,對于高長恭這種賣關子的性情,他真是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去應對,苦笑一聲之后說道:“你要說就說,那么大喘氣做什么?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一次性說完,我可就看不見你這幅表情了。”高長恭略帶幾分惡趣味地嘲笑著,這一臉狹促的樣子,恐怕沒人能信他就是傳說中的荊吳美戰神,只會以為不過是個走在建鄴城街頭步履散亂的紈绔公子哥兒。
又或者說……建鄴城的公子哥兒們之所以會流行這種帶點輕佻的灑脫風格,也跟高長恭這個本身就出身于豪門世家的荊吳戰神脫不開關系?說紈绔,他本身就是建鄴城里最大的紈绔,不是么?
秦軻突然想到那日在樹林里自己被戲弄的狼狽樣子,暗自恨得牙癢癢。
高長恭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與秦軻相處的時光,繼續笑著道:“我呢,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