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軻一人與那名蠻族武士對陣,只覺得這個人的力量其大,每一次菩薩劍與重錘碰撞,那股力量都反震回來,使得他手臂隱隱作痛。
不過以他如今的修為,要敵過此人并非不能,只是如果不用壓箱底的東西,一時間也很難分出勝負。
他身體里的雷電顯然是不能用的,因為那根本就是一種無法控制的狂轟濫炸,如果他真的扔出來,只怕不光是面前這個蠻族武士,就連校事府的人都會被卷進去。
自然,他只是保持壓制的同時,以七進劍尋找空隙,而幾個照面下來,蠻族武士也中了幾劍,可這家伙不但沒有后退,反而像是一頭熊一樣越戰越勇,連連咆哮著撲了上來。
所以……你們這些蠻族的都是瘋子么?
秦軻暗罵了一聲,看著那漆黑的影子向著自己如山傾倒,他向后退了幾步的同時也一腳踹開了一名想要趁著空隙揮刀的校事府探子,然后微微閉上眼睛,巽風之術帶動起風游走在他的周圍,使得他身形快了更多,因此可以直接在毫發之間避讓開那可怕的重錘。
他并不急于戰勝對方,只是希望能拖住這個人的勢頭。
而也正是他爭取的這些時間,校事府的人開始扔出勾爪,以十分刁鉆的角度刺入蠻族武士的身軀,上面的鐵鏈是專門捶打過的,就算是小宗師要掙脫也十分不易,在這樣的戰斗之中更是讓蠻族武士舉止十分不便。
這本就是校事府的本事了,雖然他們的頂尖高手未必多,但彼此之間的配合卻很默契,先壓制勢頭,然后再以鉤鎖拖慢速度,限制行動,再以涂了毒藥的弩箭使人肌肉松弛,光這三板斧就不知道能讓多少高手飲恨而敗。
而蠻族武士不是什么超脫的人,相比較宮武,他的實力終究差了一些,哪怕這些鉤鎖很難穿破他那強健的體魄,但只要戰斗起來,這些鉤鎖就會在校事府探子的拉扯之下越陷越深,直至入肉。
而宮武也是看出蠻族武士并不能持久,目光微微一變,長刀一揮之間,卷起一陣狂風,吹得虎睜不開眼睛:“校事府?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虎聲音嘶啞地道,從打斗開始,宮武的實力已經完全超乎了他們的預估,同樣是小宗師,但宮武一人對三人依舊立于不敗之地,看來這個高老爺子的護衛著實不凡。
當初秦軻離開高府的時候,高延宗就曾經自信地說任何人如果想接近老爺子,只會是自己找死。
這也是基于對宮武實力的信任。
“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敢如此?”宮武目光陰冷,同時第二把刀也從刀鞘之中吐了出來,校事府案卷之中記錄過他有一處藩國血統,而在那藩國最出名的刀法,是被稱為宮家“二天一流”的一種陰陽刀術。
三名小宗師面對這樣一名可敬可畏的高手,也是盡了全力,整個鋪子的二層都迅速變得一片狼藉。
以小宗師的實力,恐怕把整座樓拆了都可以,秦軻當然也知道這一點,眼見整座二樓被拆是定局,索性在與蠻族武士戰斗的過程之中有意識地去控制“拆房”的方式,免得因為上頭房頂的毀壞墜落而傷到那些并無力抵御的校事府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