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整個隊正二十人竟沒有一人爬起,他心里一陣酸楚。雖說他這人有些愛財,還有些小肚雞腸、趨炎附勢,再加上欺軟怕硬、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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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刻薄,連上這次私售軍械勾結女真人,算得上是吃里扒外、賣國求榮,即使這人一無是處,唯有一點,在他手里卻沒有過一條人命的,而且對自己的下屬是真心實意的關照,他自幼無親無故,承了父親的軍籍,連其他的兵士都看不起他,唯有自己的下屬與他親如兄弟。
“都聾了嗎?快給老子爬起來,再不起來軍法處置。”
張之極在聽到石富行第一聲喊叫的時候心里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聽到石富行喊第二聲時,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付了一地的士兵,接著發了瘋一樣的爬起來就往那邊跑去。
跑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跟前,他將那人翻了個身,只見這人臉上滿是泥土,看著倒是沒受到什么外傷,他用力的搖了搖,喊道:“醒醒,快醒醒。”
張之極搖了半天沒有反應,接著又跑到另一個人身邊,扶起身,一邊搖一邊喊:“你醒醒,快醒醒。”
他一連扶了幾個人,卻都沒有反應,此時才明白自己竟是為了練一發炮彈闖了如此的禍事,這可是二十條人命啊。
張之極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他第二次親眼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而且這次是他親手害死的,這讓他心里剛有些燃起來的信心頓時又崩塌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救人啊。”石富行見張之極半死不活的樣子憤怒的吼道。
“救人?他們還沒死嗎?”聽了石富行的話,朱由檢一時有些迷茫,在家里的時候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在軍營只顧得拼命訓練,哪里懂得什么急救,見這些人都撲在地上不動彈,還以為這些都被他害死了。
見石富行在一名士兵胸膛不停的用手按壓,他也有樣學樣,在一名士兵的胸口不停的按壓,不多時就聽這名士兵咳嗽一聲,果真是還陽了過來。
見救活了一人,張之極忙向下一個而去,只是這次按了許久卻毫無反應,再看石富行,只見他在胸口按了一會就拿出一根細小的竹管插入那名士兵的耳中,嘴對著竹管輕輕的吹氣,奇怪的是按了許久沒反應的那名士兵竟被石富行從兩耳吹了一會氣就醒了過來。
張之極對著石富行焦急的道:“石把總,我沒有竹管啊?”
“他們每人懷里都有一根,你到他們懷里去取。”石富行頭也不回的道。
張之極往身邊那名士兵的懷里一摸,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外果然有一根細小的竹管。
找到竹管,張之極學著石富行的樣子把竹管插入那名士兵的耳中朝里面吹氣,不一會,這士兵果然悠悠轉醒了過來。
除了這幾個被救醒的士兵外,還有幾個跑的遠些的士兵此時也爬了起來,和石富行、張之極一起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