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之美妙,如鶯聲嚦嚦,直讓流魚出聽,六馬仰秣,更不消說這臺下消遣之人了。
眾人朝著臺上看去,一時間皆凝神屏氣,驚為天人。
這一看,連著朱由檢在內,所有人都呆住了,錢財和那些個掌柜則是為臺上之人清麗絕俗的姿容而著迷,而朱由檢幾人看著臺上低回婉轉的唱著《西廂記》之人的相貌,一時有些驚呆了。
只是片刻,朱由檢和駱養性紛紛轉過頭看著張之極,只見張之極面色漲紅,也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為了臺上之人所致。
張之極面上那道疤痕仍舊隱隱可見,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生怕一不留神那人便會消失。
臺上之人一邊唱著戲曲,一邊打量著臺下眾人,那傾倒眾生的絕世容顏,一顰一笑都會令觀者為之魂斷,她早已見慣了那一雙雙為她迷醉的眼神。
那些陪酒的舞女看著這一個個美女在懷仍舊心猿意馬的男人,心里也不免得生出些許嫉妒之情。
張之極懷中女子見他看的失神,不由的撒嬌道:“公子,奴家還滿足不了公子嗎?”,說完,那女子拉過張之極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張之極朝著臺上望去,正見臺上那女子朝他看來,四目相對,張之極此時突然覺得心慌意亂,就好像偷情被抓了個正著一般,他慌忙之中一把將懷中那女子推開,朝著駱養性道:“老駱,都給你。”
駱養性嘿嘿一笑,來者不拒,一把將那女子攬入懷中。
將懷中之人推開的張之極把雙手在衣袍之上使勁的擦著,就好似手上沾染了洗之不掉的臟東西一般。
如此擦了幾下,張之極再往臺上看去,那伶人卻又好像在認真的唱著戲,絲毫都沒有注意到他,這讓張之極心里不由的生出許多頹敗之感。
一出戲唱完,那臺上伶人絲毫不做停留,轉身朝著屏風之后而去。
張之極張了張口,卻直到那伶人離開,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朱由檢看著張之極那患得患失的樣子,便知那女子被他記掛住了,他對著張之極道:“只是有些像而已。”
張之極有些消沉的道:“五哥,你說竟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嗎?”
駱養性懷抱三女,聽著張之極的話就覺得一陣糟心,他沖著張之極不滿的道:“這就是你近鄉情更怯的不安之源嗎?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若是不喜歡就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這三個分你一個,晚上隨便你擺成一百零八個姿勢,若是喜歡,就算強搶也要給他搶來,我就不信,有五哥跟老錢在,蘇州府還有擺不平的姑娘。”
朱由檢道:“為什么強搶民女的事情要扯上我?為什么不是你和老錢?”
駱養性在懷中一女子屁股上捏了一把,就聽“啊嗚”一聲嗔叫,他道:“看見了沒?本公子談的是感情,用的著強搶嗎?”
朱由檢不去理他,只是看著張之極道:“你喜歡嗎?”
張之極伸手摸著臉上那道疤痕,猶豫了許久,仍道:“我……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