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黃昏云霧漸起,暖陽西下已隱沒云霧之后,一陣涼風打著卷兒自公會大門之前掃過,感受著其中之寒意,鐵胤邪搖首輕嘆,向著北區之外行了去,那背影說不出的寂寥與落寞。
鐵胤邪了然少年語中意,但一念及方才之囧狀,實在難以自苦悶之中恢復過來,他為一軍統帥,代表著城主府的臉面,而今他于眾人之前被一少年鎮壓,盡管那少年風華絕代,身后之人更是神鬼莫測,令得他敗無怨言,可此間事一旦傳出,城主威嚴何在?他又當如何自處?
面容苦悶亦頹喪,步伐沉重且遲緩,思來想去,鐵胤邪自覺愧對城主栽培與看重,唯有一死謝罪,方能慰得了本心!
心有決斷,鐵胤邪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腳步,希冀在傳聞擴散之前,先知會少主一聲,就在臨近北區出入口時,卻是瞥見兩方人馬對峙在了一起,其中更隱有爭吵叫罵之聲傳出,本就心情不悅的鐵胤邪,瞧著這一幕,眉頭一蹙正欲發作之時,卻被其中傳來的幾道言語震動了心神,怔在了原地。
“為何阻我們去路?“一道聲音略顯陰騖的中年叫囂道,此人站在北區外圍,居眾人之首,顯然也是有這些地位的。
“會長大人有令,北區戒嚴一日,外區之人不得踏入!“此間應話之人,正是方才于人群之中出謀劃策,最后率眾遠去的紫衣青年。
“哼,騙誰呢?誰不知道傅會長出城遠游去了。“陰騖中年雙臂抱胸,面露嗤笑道。
“騙你作甚?此時會長大人正與鐵督頭議事,你等強闖北區,是想鬧事不成?“紫衣青年氣勢不減,出言反擊道。
“什么?鐵督頭也在么…”陰騖中年聞言色變,而后換了一副嘴臉,訕笑道:“那…嘿嘿,這位小哥,你別誤會,這不是聽說武啟天率眾圍堵藥師公會么,咱們就是過來湊一熱鬧!“
“如此的話,這熱鬧你們怕是湊不成了!“紫衣青年搖頭輕笑道。
“小哥這是何意?“陰騖中年眸光一閃,疑聲道。
“何意?會長大人坐鎮,他武啟天還能翻出了浪花來?“紫衣青年像看白癡一般,盯著那人嗤笑道。
“這倒是,這倒是…“陰騖中年連連點頭應是,而后一雙鼠目閃過幾縷狡猾之色,再次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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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聲道:”不過為何不見那武啟天出來呢?“
“出來?呵呵,武啟天率眾鬧事,觸犯城主府鐵則,而今已被鐵督頭當場格殺!“紫衣青年尚未答話,其身后的北區民眾如商量好的一般,齊笑出聲道。
“什么?“陰騖中年雙目一瞪,寫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
略微思忖了片刻,那陰騖中年與身后人群中的幾人各自對視了一眼,顯然還是有些疑慮,繼而轉向對面,正欲開口再問,就在這時,只聽得對方人群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咦?鐵督頭出來了!”
聽得這道聲響,那怔在遠處的鐵胤邪慌忙醒神,只是心頭還有所不解時,正見那北區之人盡皆圍了過來,先前與那外區之人對峙的紫衣青年,則是率先開了口:“哈哈,鐵督頭已和會長大人議完事了么?”
瞧得對方如此一問,鐵胤邪一時摸不著頭腦,不過在見到對方不動聲色的點頭暗示下,鐵胤邪也是朗聲回應道:“不錯!“
“鐵督頭,今日多謝您出手斬了那武啟天,還咱們北區一個安寧!”鐵胤邪剛剛話落,靠近其右手邊的一位北區民眾,沖著他沉沉一躬身。
“是啊,鐵督頭秉公執法為咱們百姓出頭,是咱們的百姓之福啊,且受小的一禮!”話落,再躬身一人。
“也受小的一禮!”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