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你可是真有這破咒解印之法?”就在眾人心頭燃起希望之時,龍易蹙著眉頭再次聲謹言慎的問道。
一而再的發問,并非是龍易不信任帝七曜,相反,就是因為太過信任才謹慎,雖時隔多年,但他依舊記得,當年為他們種下這咒印之人曾經說過,此咒無人能破,無法可解!
逃亡這些年,他也曾拜訪過不少名師,且不說破咒解印了,即便這咒印之名,也是無一人叫得出,后來他倒是遇見過一位江湖術士,一語點破龍家兄弟體內之秘,只是這喜色還未涌上臉龐,那人卻再次搖首長嘆:“除非有至強之人,愿以靈魂獻祭,否則絕無破解的可能!“
龍易問他多強為至強,那人緩緩抬手,遙指北斗開陽所在,龍易臉色瞬間喪如考妣,心頭更是跳腳暗罵:“這不尼瑪瞎扯淡嗎?且不說荒境五域從未有過宗星境的存在,即便是讓老子好運撞上一個,老子又有啥資格讓那等巨擎為自己兄弟療傷?還特么的靈魂獻祭,你咋不說以命換命呢?”
也就是在那以后,龍易不再尋法求解,只望自家兄弟在一起,平平淡淡了余生,死前若是能與二弟再見上一面,那便是完美,其他皆為奢求,不再多想!
而今聽得少年有法可解,若說他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本有破天凌云之姿,哪里又會真的甘于平庸?只是少年于龍家本就恩重難還,眼下若是為了救治他們再付出極大的代價,他龍易寧愿平庸一輩子!
念及于此,不等少年接話,龍易于心頭回憶,口中復述著當年那位江湖術士所說:“陰封咒縛印,鎖脈封魂,甚為陰毒,唯有魂力牽引,以身祭…”
“你的話,太多了!”突來一道蒼老之聲打斷了龍易的話語,并將龍家眾人定在了原地,且封住了嘴巴。
“老師,您這是做什么?“就在眾人心生惶恐之時,卻是望見那首位之上的少年,此刻正一臉焦急與慌張的驚聲叫喊著:”您快給我說清楚,龍易大叔方才那話到底什么意思?“
方才龍易話雖未盡,但帝七曜卻聽得分明,顯然這解印之術必不像帝師先前說的那般簡單,霎時間,繁雜的念頭,不好的預感,如狂潮一般涌上心頭,令得帝七曜慌了神,失了心,掙扎起身,卻發現他已如眾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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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被定住了身形,只能叫喊出聲。
“小子,安靜點!“伴著一聲蒼老的輕叱落下,帝七曜也被封住了嘴巴,張嘴無聲,緊接著一股磅礴靈魂之力自其體內噴薄而出,仿若烏云壓頂一般,將龍家兄弟盡數籠罩其中。
“這便是七曜的那位老師么…好強…“早在藥師公會門前,七曜出手鎮壓鐵胤邪之時,龍家眾人便知曉了少年身后那位神秘老師的存在,而今親身置于那股威壓之下,才曉得那鐵胤邪與傅念笙為何會如此忌憚一少年了,這特么的也太強了吧,強到讓人絕望,根本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帝師的靈魂之力一瞬而出,如雨幕一般傾軋而下,令得眾人呼吸一窒,體內奔流的星之力也是在剎那間被禁錮了下來,與此同時,那近乎肉眼可見的靈魂雨幕開始緩緩凝聚,而后竟是在眾人之前顯化出一道老者身形,目如晨星精光閃,氣勢如虹立如山!
“這便是那位神秘的老師么…”
“乖乖,仙人也不過如此吧!”
“他真的能幫咱們破解咒印么…”
“…”
就在眾人心頭各有所想時,那顯化而出的帝師幽幽開口了,其話語之中且帶著幾分薄怒與無奈:“一個一個來不好么?非逼老夫用強的,現在都給我聽好了,爾等咒印已入骨,故而此番解印伴隨而來的疼痛不下于刮骨離肉,若有自覺扛不來者,現在吱個聲便可退出!”
隨著帝師話音落下,大廳之中陷入了一片寧靜,帝師目光環顧,輕掃一周,微笑頷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