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格外滿意?”慕云棲看向他。
顧寒軒回過神來看見慕云棲一臉麻木的站在那里,心下懊惱。
“本宮今日大喜,心中暢意,難道不妥?”他問道,起身向她走去。
“并無不妥,太子殿下樂意就好。”
顧寒軒不接她話,手掌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絕美的臉,按耐住內心的炙熱,屏息閉目欲吻上她臉頰,卻被她阻手推開。內心的狂熱觸及到她冰冷面容時瞬間褪散,清晰的從她眼底看到了厭惡,令他全身感到一陣涼意。
他放開她,見她神色依舊不耐,心中升起惱怒。卻不愿在新婚之夜鬧出動靜,將怒火強忍下去。
“你還真是絲毫未變,一如當初的跋扈。”顧寒軒嘲諷道,說完后便走回榻上,徑自躺下。
慕云棲冷笑道:“時隔數年,太子殿下對當初的事竟還未忘懷。”
“當然,本宮此生從未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對待過。”
“那太子殿下,為何還要娶我。”慕云棲問道,其實她是真的想知道為何。自己并無過人之處,當初還傷過他,他卻為何要娶。
顧寒軒雙手枕在腦后,兩眼望向榻頂帷幔,自己也曾想過為何當時要向父皇請旨,為何后來要安排影衛去打探她,自己為何要去留意她的喜好。
“你以為是為何?”他未看她一眼,依舊望著榻頂。
“若論出身,慕家武將之家自是不能與平勇候等世家相及,若論權勢,也自有國公府與徐府在前,我實在不知,慕家有何讓太子殿下相中之處?”慕云棲娓娓說道,然后自行坐到軟榻上。
“太子妃還真是對朝堂之事了如指掌。”他陰冷說道,面色暗沉下來。
“太子殿下過譽了。”慕云棲道
顧寒軒不禁失笑,她還真當夸贊來受用:“慕家有一樣是別人家沒有的。”
“請太子告知。”
“你...”
慕云棲不禁疑惑,看向榻上男子,見他良久不言,隨后竟側過身子,閉目就寢。
見他似乎睡去,心中如釋重負般輕吐氣息,躺在軟榻上,之前的倦意也消失殆盡,對明日的情形,不禁擔憂。
房內燭火昏黃,一室兩榻,各自休憩。
外面甬道上的大紅燈籠在夜風下,左搖右晃,將漆黑的夜晚照出微弱光亮。
燭火燃盡,房間一片漆黑。門口守夜侍女困意十足,看房內燭火已滅,便靠著房門睡去。
夜里顧寒軒周身被冷意襲身,醒來見四下黑暗,房內寂靜無聲。
他抱起衾被借著房外甬道透進的光亮往軟榻走去,果然見慕云棲斜臥于上,禮服裙擺延伸在地,他將衾被輕輕覆在她身上,替她攏了攏遮住她臉的秀發,靜靜看了一會兒,便回到喜榻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