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能再逗留,要盡快離來軍營。
“有人被打暈了,有人被打暈了。”一道喊聲響起,士兵停下腳步立馬左右相看,混亂了起來。
慕云棲與梔夏迅速藏入營帳后方。
她對著梔夏鄭重說道:“梔夏,你聽著,現在你立馬逃出去,將我們方才察看到的地形告知毅王。與蘭姑取得聯系,若無法將收來的糧草運往北國,便將它全部燒毀。切記,讓慶王在三日后將一千盞孔明燈同時升放。”
梔夏面帶慌色,使勁搖頭,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慕云棲狠心將她的手拂開,咬牙離開帳后,很快被四處巡邏的士兵發現。
梔夏見她被發現,跺腳離去。
來之前,慕云棲便囑咐過她,若情形有變,讓她獨自回營。而慕云棲則留在錦**營,爭取來個里應外合。
眼下能將錦國幾處糧倉摸清,她必得將此消息帶給毅王,這是慕云棲的命令,她不敢違抗。
那一夜,慕云棲全身被捆綁,士兵給她嘴里塞了一團布,便將她丟了在一處營帳的地上,整夜都未曾再有人前來。
翌日清晨,營帳帷幕被掀開,慕云棲側首望去,帳外的日光將她的雙眼刺痛。
南宮赫緩緩走進帳內,立身在門口冷眼睨著她,他嘴角勾起一角,嘲諷說道:“你就如此心急如焚的想要回到孤身邊?”
慕云棲嗤之以鼻,奈何嘴里說不出話來,心里將他咒罵了一通。
“你在罵孤?”他邊說邊走向她,將她嘴里的布取出扔在了地上。
“放開我。”慕云棲大喊道。
如今她武功盡失,將她綁在此處,難道還擔心她能跑了不成。
南宮赫微微一笑,將捆綁在她身后的繩子解開。
慕云棲站起身來,狠狠睨了他一眼,道:“解藥給我。”
她的手掌攤在他面前,唯有裝成是潛入錦**營偷盜解藥,想必他才會解除疑慮。
“你是為了凝毒的解藥?”他目光打量在慕云棲面上,想要探究她話里的真假。
慕云棲冷笑一聲,目光與他相視。
“除了解藥,此處難道還有何值得我留念?”
南宮赫仰頭大笑,他走到桌邊的凳幾落座,笑著看向她說道:“凝毒對你身體并無損傷。”
“對我無損傷,可顧寒軒呢?”她故意如此說道。
南宮赫的目光忽地變得隱晦,隱隱迸射出怒火。他就這么凝視著她,閉口不語,身上散發出令人畏懼的氣息。
“你既想讓我將毒過給顧寒軒,那你又為何要告知我?”慕云棲強裝鎮定,實則心里有些慌亂,萬一自己的掩飾被他看出破綻。
其實她這個疑慮縈繞在心頭許久,他既要下毒,又為何要告知,難道真的是不想讓自己成為顧寒軒的女人?
“你以為,孤是為了讓你過毒給顧寒軒?”他起身走向她問道。
慕云棲看著他朝著自己走過來,她一步步往后退,不敢回答他的話。
直到退無可退,他近在她面前,她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道:“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