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姬無憂也知道,凌美玉絕對不好惹,只不過他身為烈天峰的大師兄,有些事卻不容得他稍有退縮。姬無憂神色凝重道:“凌師妹天縱之姿,我自然不敢比肩,不過如今九原峰的人,殺了我烈天峰的弟子,總要給一個說法。否則鬧到掌教大尊和司法長老那里,只怕師妹也交待不過去的吧。”
凌美玉沉默片刻,看了陽天歌一眼,淡淡問道:“你說,是怎么回事?”
魔道中人喜怒無常,陽天歌不得詢問,不敢胡亂出聲,生恐哪句話說的不稱心,惹惱了這女煞星。這時得凌美玉問話,他才急忙說道:“稟二小姐,弟子奉命看守藥田,不敢玩忽職守。適才那幾個人,騎著仙鶴橫沖直撞,還要強行采摘靈藥。弟子瞧他們不像咱九原峰的人,當然不能讓他們胡來,誰知這些人喪心病狂,不由分說就用法寶打我。弟子覺得他們都是外門弟子,想必有些厲害手段,而我只是一名雜役,又哪敢手下留情。卻沒想到竟是土雞瓦狗,輕輕一碰就死了一個……”
看著陽天歌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姬無憂險些氣的罵娘。連冰山一樣的凌美玉,都不禁泛起一絲笑意,待陽天歌說完之后,才向姬無憂問道:“姬師兄可聽清了來龍去脈?此事是你們烈天峰之人挑釁在先,自家又學藝不精,就算被人打死,又怨得了誰呢!”
姬無憂眼中寒光一閃,惡狠狠瞪了陽天歌一眼,才勉強壓住火氣道:“師妹執意偏袒,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今日之事,我自會原原本本向師父稟報,還請凌師妹好自為之。”
“不勞師兄費心。”凌美玉面無表情,冷冷的應了一句。姬無憂知道多說無益,便也不再多言,化作一溜青光,連那三名騎鶴少年一并卷去,轉眼已消失不見。
這時凌美玉才看了看陽天歌,問道:“看你小小年紀,竟能修成法力,倒也難能可貴,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小姐話,弟子名叫陽天歌,六年前來九原峰,一直負責看守藥田。”陽天歌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答道。
“能夠修成法力,都是資質不錯,尤其像你這般年紀的,也算是萬里挑一了,再做雜役實在可惜,我便賜你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凌美玉淡淡的說道,取出一張玉符,隨手九丟了過來。
其實陽天歌修成法力,早晚成為外門弟子。不過先天魔宗的規矩,若無長老或是內門弟子引薦,雜役必須做滿十年,又對門派有大貢獻,才能進為外門弟子。雖說十年對于修道之人只是彈指一揮,但有凌美玉的推薦,總也省去許多麻煩。
陽天歌聽得此言,連忙千恩萬謝。不過現在他對于凌美玉來說,也只是個螻蟻,今日稍加提攜,全憑一時興起。等他收好了玉符,凌美玉早已架起遁光,轉眼已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