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歌一聽不禁笑道:“如此說來,咱倆倒是般配,我這個先天魔宗的小魔頭,娶了你這殺人不眨眼的女寨主,豈不正是門當戶對,正經的金玉良緣么!”
顏七娘聽他這話,不禁臉頰一紅,也是哭笑不得。卻看出這位小夫君乃是百無禁忌的性子,仿佛世間所有禮法規矩,于他全是浮云。又是暗自歡喜,如果真能把臉上胎記消去隨他相夫教子,遠比現在過這刀頭舔血的日子強上百倍。
原本顏七娘這次進城,是應了人家邀請,來談一筆大買賣,但是現在得知能消去臉上胎記,早已顧不得許多了,就想先帶陽天歌回去,料理妥當之后,立刻開始修煉。
卻不成想二人正要走時,忽然從身后傳來一聲冶蕩的嬌笑,隨后就聽有人叫道:“哎呦!這不是七娘妹子么!真是好可人的小公子,七娘妹子也總算開竅了。姐姐早就說,咱們女人就要及時行樂,憑七娘妹子這人才本事,正該配這樣的俊俏人物呢!”
這時人隨話到,只見一男一女并肩走來,說話那女子約有二十五六歲,打扮的花枝招展,另外一個男人,約有四十來歲,穿一身青襟長衫,神韻內斂,氣勢不凡。
顏七娘見那女人,不禁皺了皺眉,然后淡淡笑道:“殷姐姐說笑了,這是我家夫君,過幾日便要明媒正娶的,可不是些其他的什么人。”
那女子稍稍一愣,不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旋即嫣然笑道:“什么明媒正娶不明媒正娶的,還不是男人女人睡在一張床上。不過妹妹真是福氣,像這般俊俏的少年,姐姐活了半輩子,卻還沒遇見過呢!”
陽天歌早就聽出,這女人是把他當成了顏七娘的面首,若是尋常時候,他也不會理睬,如果覺得心煩,隨手殺了便是,如同碾死一只螞蟻。
不過讓陽天歌覺得有些古怪的是,與她同行那中年男人,竟已修煉到神通境界。就算在先天魔宗,練到神通境界,也是內門弟子,地位十分崇高。如果在世俗之中,更是難得一見,就算大國皇帝,也要奉為上賓,為什么會跟在一個普通女人身邊?
與此同時,那男人也瞧出陽天歌修為不弱,臉色微微一變,忙拱手一抱拳,說道:“在下劉真,乃是鳳凰山紫杉閣的外門長老,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劉長老還是管好身邊的女人,免得口無遮攔,招來殺身之禍。”陽天歌冷哼一聲,卻毫不給面子,拉起顏七娘轉身就走。
那紫杉閣只是一家旁門小派,一個修成元神的高手也沒有,陽天歌自然不放在眼里。看出顏七娘對那女子有些不喜,索性連虛與委蛇的心情也欠奉。只不過劉真身為紫杉閣的外門長老,竟會出現在這,令他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