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腳步聲三步一停,好像在等什么人。
顧晚娘藏在孫莫屋子的衣柜里,手里握緊了梅淮陵留下的玉簪子,簪子的尖兒對著衣柜的門口,只要有人打開衣柜門,顧晚娘可以直接威脅到來人的性命。
來人腳步聲有些遲疑,甚至進到屋子里之后還躊躇不安,時而坐在椅子上時而又站起身來。
此人是誰
顧晚娘一直將自己藏在衣柜內,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手腳都麻木了,也不敢動彈。
突然顧晚娘感覺到自己的衣柜門被打開了,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甚至沒有感覺到半點那人靠近自己。只突然感覺到眼前見到的光,顧晚娘握住簪子的手被人握在手里,這人的力氣不小,使其力氣來好像是要將顧晚娘的手掰斷。
簪子并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被那個人握在了手里,此人是一個胡子大漢,看起來與孫莫一般年紀,只是身形比孫莫彪悍了許多,穿著的粗布服還有好幾塊補丁,衣裳上還有些木枝子和樹葉,看起來像是一個樵夫。
樵夫本從進屋開始就發現顧晚娘的氣息了,他以為是哪個偷東西的小子,但因得自己也沒有下定主意留下來,便沒有尋出來顧晚娘的打算。
但是樵夫動了許久的步子,也沒有真的離開,索性就將這偷東西的小子丟出去算了。
樵夫對上顧晚娘的臉,雖顧晚娘打扮是個小子,但是也沒有真的改變容貌,只是弄了發蓋住了臉,再說顧晚娘容貌本就生的漂亮,以那樵夫的眼力見如何瞧不出來這是個女子呢。
樵夫看清了是個女子以后,放輕了手里的動作,他一直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顧晚娘的臉,總覺得哪處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這是你從哪處偷得簪子這么好的物件,快些去還給這簪子原本的主人,我便就放過你了,不帶你去見官了。”
“這位大俠可是認識孫先生”顧晚娘答非所問,一直緊盯著樵夫。
樵夫與顧晚娘對視,他本就覺得她像極了一個故人,這般真切的瞧著自己,就更加的像了。
“孫莫那小子與阿琦怎么還有個這般大的閨女了”
樵夫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顯然自己腦補了一場大戲,最后只下定一個結論,與顧琦這般像的,不是顧琦的女兒又是誰的女兒
“孫莫真是糟蹋人,怎么能讓你打扮得像乞兒一樣呢,這樣如何對得起阿琦”
顧晚娘“我姑姑沒有女兒。”
顧琦的侄女樵夫又打量顧晚娘,搖頭道“你就是阿琦的女兒,阿琦雖然不曾成婚,但是無人知曉,其實阿琦其實有過一個女兒。”
“想必你自以為你是顧家那個三小子的女兒罷,顧家那個老三媳婦雖然懷過孩子,但是流了,正巧那時阿琦與”
“你喝醉酒了,胡說些什么東西呢。”就在這時,孫莫推開了門,急匆匆的阻止了樵夫,甚至都顧忌不到身后是否有人跟蹤。
被孫莫阻止了的樵夫不敢多說,對上孫莫的眼之后,訕訕的笑著道“錯了錯了,這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記錯了,我這記性,是阿琦腹中的孩子沒有留下來,而不是顧三媳婦那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