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
顧晚娘“現在她是秦王身側的寵妾”
謝淵見顧晚娘問起來頗有些吃驚,不成想梅淮陵連這些都說與顧晚娘聽了。
顧晚娘想這一切倒是與前世無差了,花想容一直都是謝淵安排在秦王身側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你的意思是”
謝淵的眉頭緊皺,若是叛徒是花想容,秦王便更加不好對付了,因為花想容不僅知曉謝淵手下所有的暗樁,甚至還知曉謝淵與易安的所有與安排計劃。
原本謝淵在暗秦王在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今秦王在暗而謝淵在明,謝淵就如秦王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顧晚娘陡然便跪在了地上,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對著謝淵行了大禮,“時機已到,還請殿下表明身份,若有必要不妨自立為王,以淮河為界以吳都為疆以臨安為都。”前世謝淵的封地便是吳都,后一路起兵致淮河,讓秦王被迫求和。
謝淵如何都想不到,第一個擁護自己的人,居然是顧晚娘這個小姑子,雖自立為王是遲早的事。但是現在被顧晚娘這般擁護,謝淵有些下不來臺,現下局勢自立為王,若是無人擁護,被屠盡不過一朝一夕的事,但兵行險招,也是當下唯一可以取勝的機會。
顧晚娘“現在不自立,也會被秦王一網打盡,若是立了,以先太子的忠烈之名,不乏不滿秦王與永昌侯府一家獨大之人。”
前世,謝淵自立之時,雖早已是名正言順的齊王,但效忠者卻還是先太子的追隨者,和那些素來與秦王不睦之人。今生雖沒了名正言順,但秦王聯合永昌侯府逼皇帝退位,先后屠殺先太后親信,還是落下了不少口舌。如今這朝堂人人不安,只差一把東風了,點了這把火,秦王便是內憂外患。
只要能拖得了秦王半月的時間,屆時易安從嶺南與塞外帶兵歸來,朝堂局勢便可翻轉。
謝淵看著顧晚娘眼中確定沒有半點猶豫的眼神,反問道“若本殿下不能,不愿呢”
“若是殿下不愿,自仍會被秦王逼得節節敗退,屆時自然手下人,人人心惶惶不免生出二心,屆時秦王更因為殿下不能再構成威脅,而不留嘉宛。”
將謝淵推到人前,顧晚娘自然是有私心的,若是謝淵與秦王正面對峙,梅淮陵自然會被當做一個人質,秦王既會留梅淮陵的性命威脅謝淵,也會忌憚謝淵這嫡子嫡孫皇室正統的名頭。
“若秦王愿意,何時都可以取了殿下了的性命,他現在不過是忌憚殿下的血統罷了。”
自先太后病危開始,皇帝便開始替先太子正名了,雖還未曾除去當年先太子謀逆之罪名,但當年被連坐之人大都已經回都。易安與梅淮陵更是看準時機,早已游走在先太子前黨之間,如此,謝淵倒也有與秦王一較高下之機會。
聽到顧晚娘的這大言不慚的話,謝淵的手下們早已跪拜在地,四下寂靜無人敢說話,花管事都是死死的叩首在地上,想讓謝淵饒了顧晚娘的性命。
少年君王握緊了拳,他父王與母親之死是少年君王之殤,也是無人敢提起的事,少年君王早以有了不明厲色的氣勢,當他動怒之時,自是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