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涇陽的臉色一沉,這黃巾軍他知曉,是近期新起義的海邊軍隊,效忠的是自認皇室嫡脈的謝淵,但是自己顯然是秦王一脈。知曉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范涇陽停下了行駛中的船只,等待敵方的首領前來談判。
船頭另外站著不動的顧晚娘,好似隱藏在了夜色中,毫無一點的存在感。她的目光遠眺到很遠之外,她今夜的確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在顧晚娘的注視下,黃巾軍幾個首領登上了大船,這些黃巾軍大都過了不惑之年,有好些胡須都已經半百了,都是些老軍人了。
范涇陽很冷靜,但是他的船上并無讓黃巾軍惦記的貨物,他不解如何會尋上他。
“不知幾位尋上我這幾箱貨物為何船上只有幾箱茶葉和青花瓷的瓷器,若是幾位想要,倒是可以送與你們,只要可以放過我們這些人性命。”范涇陽以為這些人是瞧見范家的家徽,截了船只充軍做軍餉用的。
“這些貨自是沒有公子身份重要。”
隨著顧晚娘說話,眾人才將目光落在角落的女子身上。幾位黃巾軍也沒有看到角落站著的顧晚娘,一是夜色茫茫一片,二是顧晚娘的確穿得素凈個子也不高大,在夜里站著顯然不甚不起眼。
黃巾軍看著顧晚娘,知曉這邊是主子說的代易安管事的姑娘,見到是如此年紀小的姑娘但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一個個心中的尊重又多了幾分。
范涇陽起初是吃驚顧晚娘的身份,但是很快又接受了這件事,知道顧晚娘一直是在船頭等著他了。
“不知姑娘要我這身份有何作用”
“世人都知曉范府每日都有進長安城的商隊,如今范公子已經掌管了范家所有的商號,自是公子的身份一令千金也比不得。”
起初易安是安排黃巾軍,在這夜里截了范家商號下的船只,這樣就可以每日運送人員黃巾軍到長安,卻不想倒是在船上遇見了范涇陽,如此更是省事。
范涇陽并無在朝中站隊的心思,但是他也不可能支持謝淵,他板著一張臉,“長安城雖然封城,但進長安城的方式卻也不少,姑娘又何必為難范家,范家不過是走商而已。”
“走商是范公子自謙了。這遍布天底下的走商,流通萬千貨物,范家是如何家業,這天下誰人不知”
顧晚娘走到范涇陽的跟前,范涇陽自是帶了令牌的,不過令牌現在并未攜帶在身上,而是在船艙里,若是不出意外,令牌早就在范涇陽出船艙的時候失竊了。
“早就知曉公子不會同意。”
范涇陽最后只聽見顧晚娘的聲音,脖子一麻,身后人一記手到讓他暈了過去。若是不同意,自有別的讓范涇陽同意的法子,例如直接綁架了范涇陽,拿了范涇陽的令牌。
起初幾位黃巾軍首領也以為顧晚娘是談判的,沒有想到顧晚娘這般直接,直接就上了手。
顧晚娘“易公子身體未大好,這幾日的事情我便替公子先安排了,若是有旁的事情幾位老先生想要吩咐,便與我說便是。”
黃巾軍首領都是尊崇指令的,沒有不信服顧晚娘的,畢竟顧晚娘的氣勢在這里,“必定是聽姑娘和易公子吩咐。”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