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爺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穿上紅衣的顧晚娘,想起來顧三夫人初嫁給他的那一天,不成想時間一晃眼,顧晚娘都可以出嫁了。
“爹爹來了便好,我在敞梅院埋了好幾壇子的酒,若是日后爹爹饞嘴了便自己去吃,爹爹想晚娘了就來梅府看晚娘,反正晚娘都是在等著爹爹的。”自家的女兒自然是貼心的,顧三爺欣慰的看著顧晚娘,當真是舍不得顧晚娘出嫁的,“知曉知曉了,我的好女兒。”
媒婆催著顧三爺與顧晚娘寒暄,打趣著在中門外盯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梅淮陵,“我的個顧三爺誒,隔著三步攔著我們新娘子,可不知道中門外的新郎等的眼兒都望穿了。”
梅淮陵那處圍著的人不少,有不少來看熱鬧的,程瑜也在,只是程瑜在外圍,總歸是顧晚娘蓋著頭巾,站的進站的遠都是看不到的。
“是是是,不該耽了你們的吉時。”顧三爺拉住顧晚娘的手,在顧晚娘的手腕上帶上一個鑲嵌著紅寶石的金鐲子,“這本就是你娘留著你出嫁用的,爹差點沒來得及給你,帶上了便走吧。”
感覺到顧三爺最后尾音里的哭音,顧晚娘笑著“爹,晚娘只是從長安城出嫁到長安城而已,總歸就一條街的距離,爹不和自個兒家一樣嘛。”
梅淮陵知曉顧晚娘放不下顧府,竟然是在長安城買了個新宅子做新家,離得南陽侯府更是只有一條街的距離,若是細算起來二府的后門還是在同一巷子里的。還因為二家離得太近,這距離不夠,所以迎親隊伍生生要在城里繞好幾路,才能算著時候回到梅府。
“嗯,日后爹日日上門叨擾,你這女兒可是不要嫌我煩了。”
“自是不會,當然是日日在家等著爹爹上門。”
顧晚娘被顧三爺牽著手往前遞到了一個溫暖的手里,下雪的日子很冷,但是梅淮陵的手心卻是溫熱的,大手包裹著小手,前路仿佛都明朗了。
梅淮陵的手心在出汗,可見他的緊張,“阿杏你終于嫁給我了。”
“嗯。”顧晚娘的聲音應的很甜很甜。
白亭山笑著“可是膩歪,拜了堂成了親,日后還怕沒有你們膩歪的時候到時關起門,你們想怎么膩歪就怎么膩歪。”
媒婆喊著吉時的時候,正巧大雪停了,“雪停了,新娘子上轎咯。”
續梅從嘉與白亭山也在迎親的隊伍之中,騎馬在梅淮陵的身后,“像不像你畫里的人倒是成了你弟媳。”
梅從嘉“畫里的不過是夢里驚鴻一瞥的女子而已。”
白亭山“普濟寺那和尚說的你有佛心可見道義,難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