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被設計了?被那個沒有腦子的女人的花瓶女兒設計了?
“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奶媽在這一眾人之間尋找熟悉的身影,在顧晚娘的眼皮子底下拿東西,當然是有人掩護的。
奶媽看著避在別人身后的春分,春分警示的眼神明顯。媽媽突然明白了什么,苦笑一聲,放棄了掙扎,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媽媽被扒拉出來之后,反倒是穩重了許多,既不哭鬧了,也不再說是有人誣陷,更是甚至,連是為何拿這被褥也不說了。
“老婆子只是拾了這被褥,當真不知道里面有老祖宗賜給姑娘的玉鐲子。”
認一半,不認一半。
驚蟄:“胡說,我們姑娘的玉鐲子明明都是仔細放在屜子里的,這被褥是我整理被褥的時候,不小心刮壞了絲兒,這才是偷偷藏起來的。”
“那拉絲口,便在被褥繡花的里側。”
世子妃的讓了驚蟄尋出來那刮壞的地方,還真的有那么一個,位置大小,也許驚蟄形容的一樣。
“驚蟄自知姑娘不喜歡驚蟄手腳不麻利做這些兒錯事,所以便給偷偷藏了起來。”
“是驚蟄錯了,還請世子妃責罰。”
世子妃感覺到顧晚娘頗有些擔心驚蟄的眼神。
看著顧晚娘,便順手送了個人情,“驚蟄是你的大丫鬟,這既然是你自己院里的事,你便自己管著便是。”
“還不去快些與你家姑娘領罰。”
世子妃這戲也是看的差不多了,“這奶媽,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奶媽畢竟是顧晚娘的奶媽,也是三房的人,就算是世子妃管家,這事兒也不能管的太齊乎。
顧晚娘看著那早就放棄了掙扎的奶媽,輕聲說道:“大伯母,不論奶媽做了何事,畢竟是我的奶媽,便按照府里的規矩辦了便是,晚娘還請大伯母代勞了。”
府里的規矩不過是打幾板子給遣送回家了,還算是個輕的。
畢竟是這未出閣的小姑娘,見不得這杖罰之事,只能由世子妃代勞了。
世子妃倒也是應了。
“罷,你先回屋子歇著。”
“那晚娘便先回屋了。”
張嬤嬤只是在一旁立著,并未插手管顧晚娘與奶媽的事情,只是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顧晚娘那已經戴在手上的玉鐲子。
一回了屋子,顧晚娘便讓驚蟄關了,臉色一黑,又是將要發作。
“我方才在耳房門口,與你說道了什么?”
驚蟄:“讓驚蟄去尋世子妃。”
“我可還有說旁的?”
“不曾。”
“那我不曾與你說的,你說與世子妃聽作何?”
當真驚蟄是個憨的,這種背著主子,私自做下錯事且逃避的事兒的罪名,還敢胡亂認。
“驚蟄,你有曾想過,若是世子妃真的想管三房的事,真的責備你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