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妾室才只能站著侍奉,顧秦氏雖然不明白這些彎彎道道的規矩,但是最面上的也是知道的。
顧秦氏臉色蒼白,本就有學了這一個早上規矩的疲憊。
就算是這般,她也只得照著侯夫人的吩咐,一道道的,一點不差的做了。
侯夫人看著這毫無血色的顧秦氏蹲在自己的跟前,給自己奉茶。全然不動手去接,還故意的尋了別的話口子,避開了奉茶之事。
“你進顧府的大門,多長時日了?”
顧秦氏咬著著下嘴唇,差點是委屈的咬出來血兒,連是顧晚娘都覺得這顧秦氏,當真看起來委屈了。
“四個春秋了。”
“跟了遂寧幾個春秋了?”
顧秦氏低眉順眼的,最是男人心疼的模樣。別說是男人,便是女人瞧了,也得心疼。
“近八個春秋了。”
侯夫人應了,看著顧秦氏還端著不曾起身的樣子,倒是比四年前沉穩多了。
“我怎記得四年前,我便不曾喝過你的茶。”
四年前顧秦氏雖是得了侯夫人的許可,入了府邸,卻是入妾室那般抬著進來的。
顧秦氏剛張口便想說道,是夫人不許。
“是……”但是這夫人二字還不曾說出來。便看著那柳婆子拼命的搖頭,堵了顧秦氏的話。
顧秦氏倒是反應的快,改了話口子:“是妾身疏忽了。”
“那便你我還算不得婆媳了。”
侯夫人三言二語的便將顧秦氏給挑了出來,一步步的好似都是坑。
顧晚娘看著這是比顧秦氏還要慌忙的柳婆子,顧秦氏倒是真有個好奴仆。
只是顧秦氏就算是當真給顧晚娘都給奉了一杯的茶,因得柳婆子還在,顧秦氏必定不會有那么多的疏忽。
顧晚娘坐著的位子對著平素顧秦氏掛紅穗子的窗口,顧晚娘瞧著那窗戶,細細思量著。
讓顧秦氏化險為夷,自然是可惜了一次這么大好的機會。
侯夫人看著平穩,好似與平常一樣,只是在與自己的兒媳婦敘舊。但是看著世子妃都不曾搭話便知,侯夫人必定是將要發作。
只是還缺了這一道的機會了!
顧晚娘將手從那當著糕點的盤子上挪開,放在了自己坐著一旁的那桌子兒上,尋著那桌子的邊緣給摸了著么一圈。
隨即,顧晚娘便將手收回,且‘呀’了一聲。
顧晚娘的指尖出現了一顆小血珠子,像是被不知道什么毛糙的東西給扎破了一小口子。
白嫩如藕的小指尖對比得那血珠子,看起來更加的傷得重了起來。
顧晚娘小小的聲音,還是引了屋內人的注意。
顧晚娘倒是送了個好東風,侯夫人不曾看向顧晚娘,但是卻說道:“你這手可是要仔細了,小心留疤了。”
明明是傷口都不曾看見,侯夫人卻說會留疤。
世子妃也是聽明白了意思,故作慌張的道,“這怎么會在三弟妹這里傷了呢?”
顧秦氏一下被架在了火上烤了起來,顧秦氏剛想說著這算什么的傷,便被柳婆子阻止了。
“三姑娘可得仔細手,我這就去給三姑娘尋府上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