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塞伸手觸了觸那些近處的窗戶兒,不曾落下閂,但是推不動。
這些窗戶都是被鎖起來了,只是不是從里處,而是被人從外處給封了起來。
八塞瞧著不遠處的窗戶,只有那窗戶半掩著,還有著一條的縫隙,可以瞧見外面的西花園。
這三姑娘但是膽識不錯!
顧晚娘攀著那假石,提著一口氣不敢松懈,可是怕稍稍松懈了,便是給整個人摔在荷花池里。
從窗口的假石,到那荷花池的路上,差了大概不到十步的樣子。
但是每一步走起來,顧晚娘都是不敢輕易動作。
假石是堆在荷花池四周的,雖是石頭都是不小,受的住顧晚娘的重量,但是畢竟是嵌的松,顧晚娘走起來搖搖晃晃的,十分的不穩起來。
顧晚娘攀上最后一塊的石頭,想著只要著了這石頭,便是可以攀上岸了,也是可以松了一口氣了。
只是那石頭比顧晚娘想象中的,還要松了不少,顧晚娘稍稍立住,便搖晃得讓顧晚娘站不穩。
一定是要穩住了!
顧晚娘隨著那石頭搖晃起來,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
石頭是穩住了,但是也是松了,假石隨著池堤滑落了下去,差點是一道是帶下去了顧晚娘,幸虧是顧晚娘反應快,攀住了另一個石頭。
只是,顧晚娘沒拿得穩那外裳,瞧著自己的外裳摔在了荷花池里,倒是不曾真的摔在池水里,只是摔在了荷花的葉上。
自己既是上不去那岸,也是掉不下撿那荷花池里的外裳。
這下真的死定了……
顧晚娘僵持著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只覺著自己的手腕一陣的溫暖,不是那假石冰涼,有些微微的溫度,倒是不炙熱,透過顧晚娘中裳落在顧晚娘的手腕上。
顧晚娘抬起頭,只見一男子彎腰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梅先生輕輕的一提顧晚娘,便是將顧晚娘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立在岸上。
顧晚娘還不曾反應回來,便是腳著地了。顧晚娘嘴唇微微張著,不知是感謝的好,還是解釋自己為何在這里的好。
真是每次尷尬的無地自容的時候,都有這梅先生。
“讓梅先生見笑了。”
梅淮陵倒是應了,點頭。
梅淮陵倒是如從前一般,臉上并無過多的表情,不過是紅了一些,別開了眼前的顧晚娘。眼前的顧晚娘衣著不整,倒是真的非禮勿視。
顧晚娘低頭瞧著自己這只著中裳的模樣,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也不曾漏出肌膚,不過是沒有穿上外裳罷了,有這般見不得人嗎?
比起來從前在百花樓的時候,現在倒是不知道是穿得多了多少。
還當真是儒學先生。
顧晚娘只見梅淮陵借著那假石,側著身子踩著那假石,便下到了荷花池的一側。隨即梅淮陵伸出手,拉住一片荷葉,借著那一片的荷葉,將那一株的荷花都是給拉到了身側。
梅淮陵拾起來顧晚娘的衣服,遞到了顧晚娘的眼前。
見著梅淮陵因為踩著池水,稍稍濕了的鞋底。
顧晚娘還是將自己的外裳拿在了身前,朝著梅淮陵服了一禮。“晚娘多謝梅先生今日出手相助,若是日后有機會,必定是報答梅先生今日恩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