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語氣冷的很,“不敢?我瞧著你倒是膽子大的很。”
“那你可是知道,那宮里要尋的是什么樣的鳥兒?”
顧晚娘垂著眼簾,喂食逗起來了一方,“祖父不妨試一試?畢竟那皇榜中,不曾貼出來是要尋什么樣的鳥兒。”
“更是因為不曾貼出來尋什么樣的鳥兒,所以決不能假冒了這鳥兒,誰知這不是宮里主子,試那諂媚之奴計策?”
侯爺說完倒是頗為的吃驚,自己竟然是將這般猜測,都是告訴了眼前這個還不曾及笄的小丫頭。
明明是小丫頭,這般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比自己都是更有把握了?
“這張榜尋的不是什么樣的鳥兒,而只是一只鳥兒便可,太后去歲便是纏綿病榻,現下時候,怕是早就認不清楚那三米之外的鳥兒,到底是什么模樣了。”
更甚至,若是顧晚娘不曾記錯,現在太后早就是糊涂了。
侯爺看著顧晚娘,對于顧晚娘的話將信將疑。
“你可有把握?”
顧晚娘倒不是當真有把握,而是前世也發生了同樣的事兒,顧晚娘也是后來聽顧璟說起來才知道。
是程諭賭了一把,送了一只鳥兒進宮。
程諭賭太后是重病,糊涂了,秦王為了討太后的歡喜,這才是張了這莫須有的榜。
后來確實證明了程諭不曾賭錯,這太后不過幾月,就愈發的病重連是眼都睜不開。但是便是太后糊涂了,也是日日都要瞧著那鳥籠子里的鳥兒。
“你這些消息兒,是從哪處得來的?”
顧晚娘只是個閨中女子,便是當真有所了解,也不該是對宮中的消息,這般的詳細才是。
“是從程諭那里聽來的。”
這個時候顧晚娘,倒是不介意將程諭的名頭拿出來了,畢竟是天之驕子,前途大好。
程諭?說及程諭的姓名,便是侯爺也是細想了起來。
侯爺瞧著顧晚娘喂著的鳥兒,眼神在鳥兒之間徘徊,可見當真的有些兒心動。
“三姑娘!三姑娘!”
顧晚娘這才是剛才喂完了一方的食,一方便是叫著顧晚娘,討好起來了顧晚娘。
“不可。”
侯爺收回了視線,將剛才那般的心動都是給抹殺了。
南陽侯府慣來在朝中以不站隊聞名,是清白之身。若是今日這般送了鳥兒,不等同于告訴了世人,南陽侯爺選了秦王陣營?
一點都不出乎顧晚娘的意料,侯爺若是這般容易說服,南陽侯府當年也不會是那般的結局。
“祖父說這林子里的風,朝著西邊吹兒,鳥若是要逆著風,飛至那林子的東邊,鳥兒可是可以飛到?”
“若是起風了,鳥兒自然都是會避開,躲在林子里,避了風,晚些時候總會到林子東邊的。”
“祖父錯了,那風兒若是疾風,是會將逆風的鳥兒吹掉了羽毛,摔在地上,什么都不剩。”
侯爺的臉色時青時白,不曾想到這般小小的姑娘,竟然會說及這般事情?
“可是程諭,教你回來這般說的?”
顧晚娘倒是一挑眉,侯爺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程諭告訴的顧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