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玦畢竟是個小娃了,便是活潑鬧騰,也是會累的。”
“他方才困了,我差了人將送他回去了。”
說起來顧玦,顧晚娘還是不曾問起來顧玦怎么會是突然來了侯府。
“二太爺怎么是舍得顧玦這般的小,便是只身來了長安城?”
顧玦不過是五六歲,便是智者早通,也不該這般的小,就被二太爺丟來了南陽侯府。
再者,誰人不知顧玦是二太爺捧在手心的寶貝呢。
顧璟好歹是顧玦那般親熱的二哥哥,自然知道顧玦的事。
“是程諭南游的時候,遇見了二太爺,聽說是與二太爺說起來些什么,這才是讓二太爺同意了讓程諭將顧玦,帶回來了長安城。”
是程諭將顧玦帶回來長安城的?且顧玦與二太爺還是相熟的?
顧璟看著顧晚娘說起來程諭,便是耷拉著臉,變了臉色。
說來,顧璟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顧晚娘怎么會在一朝一夕之間,便是徹底的生了程諭的氣,日后也是將程諭視如死敵。
“三妹妹為何突然便是生程諭的氣了?”顧璟還是好奇的問了起來。
顧晚娘看著顧璟滿臉疑惑的臉兒,難道說是因為前世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才會在這輩子恨死了程諭?
“三妹妹不樂意說了?”
顧璟倒是不想逼問了顧晚娘,本以為顧晚娘不相說,就打算作罷了。
顧晚娘:“我摔了腦袋昏迷那段時日里,做了一個長夢,夢見我孤苦無依的死在了西街胡同里。”
“一生白駒過隙,便是如走馬觀花的瞧完了我的一輩子,最終不得善終……”
顧晚娘倒是說得輕松,仿佛當真只是黃粱一夢。
顧晚娘本以為顧璟會以為自己在玩笑,然后一笑置之便可,但是顧璟卻是死死的盯著顧晚娘。
顧晚娘從未在顧璟得臉上,見過這般認真的表情了。
“二哥哥……可是怎么了?”
“不曾怎么。”
顧璟發了會呆,等到顧晚娘喚了,便是搖了搖頭,訕訕的笑著。
只是顧璟的笑容,心不在焉,過于牽強。“二哥哥可是有什么瞞著晚娘?”
顧璟皺著眉,“我倒不是有意瞞著三妹妹,許是巧合罷了。”
“我也是做了這般一個夢,也是前些時候,三妹妹昏迷的那段時日里。”
“我夢見那冬日的水珠子滴著,三妹妹你靠著燒著火爐子,好似在等著程諭一般。我想是去觸摸三妹妹,但是三妹妹卻是不理我。”
“倒是后來三妹妹睡過去了,卻是有人來了……”
顧璟也是記不清楚自己夢到些什么了,隨即搖了搖腦袋,不過是夢而已,莫是要嚇壞了他的三妹妹。
“三妹妹,這些都只是夢而已,是我胡說了,三妹妹可是別當真了。”
“不,那些都是真的,不是一個夢而已。”
顧晚娘的確是死在了西街的火旁,也的確是在等程諭……
“三哥哥可是記得夢里,夢見是誰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