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與幼時不甚相似,與你二姐姐也是不甚相似。”
皇后與世子妃是嫡親的姐妹,說來秦王與顧璟也算得上是表兄弟,自然是聽聞過不少的顧晚娘,幼時也是見過幾次,只是不識得顧晚娘現在是什么模樣了。
顧晚娘幼時不甚起眼,藏在本就是明珠的顧二姑娘,與張揚的顧四姑娘之間,倒是甚少有姓名。
秦王又瞧了一眼被護在程諭身后的顧晚娘,原來不起眼的姑娘,現在卻是這般明媚如春嬌了。
秦王倒是笑了,“表妹可是快些起來,倒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了一家人了。”
“說來我也算得上你表兄,你便是與淑娘一般,叫我沅表兄便可,大不用這般的生疏,喚我秦王。”
見著秦王爽朗,程諭便也是站開了,不再擋在秦王與顧晚娘之間。
“是,沅表兄。”
顧晚娘順著秦王的臺階下了,秦王也是不打算再刁難顧晚娘,“來此處,尋老師的?”
秦王雖現在不曾是太子,但是卻也等同與太子,有三師為老師,侯爺便是其中一位了。
侯爺也是在此?
顧晚娘提起來目光,還當真對上了秦王還不曾收回的目光。
顧晚娘慣來白皙,對上那陽光更是晶瑩剔透一般的像一塊白玉,五官也是小巧,生的雖是不錯,但是,卻是那般小家碧玉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更像是一只美麗的鳥兒,適宜養在院子里。
秦王收回目光,之前倒是不曾發現南陽侯府還有這般女子,也難怪青城哭著鬧著說是南陽侯府,有一個勾人的‘狐貍精’了。
秦王提起來嘴角,瞧見了程諭本能的想將顧晚娘庇在身后的預動作。
但是程諭與秦王畢竟是君與臣,程諭不敢,也是不會。
“如此瞧來,倒是不是來尋老師的。”
“是來尋?”秦王將目光停在了程諭的身上。
顧晚娘打斷了,“晚娘是私下來尋二哥哥的。”
原是顧璟。
顧晚娘瞧見了程諭臉上那般的失望,裝作是不曾發現。
“殿下與我在此蹉跎,可是等了太傅的時間了。”
秦王聽言,也倒是點頭,三師皆在,還有科舉新及第貢生,秦王自不可疏忽。
“那你便是去尋了你二哥哥,可不是要走錯了地方,尋錯了人。”
“謹遵殿下的話。”
秦王:“方才是如何說得,轉眼便是忘了?”
“謹遵沅表兄的話。”
雖是換了稱呼,但是那皇家之威嚴,卻是從不曾少半分。
秦王轉身而去,程諭來不及叮囑顧晚娘,便只好是眼神暗示了幾分,往顧晚娘的手里放了東西。
顧晚娘等到程諭走遠,感覺到自己手里的冰涼,一攤手,手心是程諭原本掛在腰間的佩玉。
程諭不喜歡玉,更不喜歡暖玉,只是為了辨識身份,程諭往常都只會在腰間掛上刻著他名字的涼玉。
玉體冰涼,總是要捂著手心許久,才是稍稍暖起來。只是雖是暖了,但是一松開,那冷玉便是轉瞬便又冰涼了,像是從未溫暖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