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回頭看著身后已經被制住的瘋馬,看著那死死勒住馬繩的楊隋。
“都是怪你,怎么將這馬在我跟前便是制住了,若不是沒了這瘋馬,我也是不會傷了人,可當真是可惜了。”
“是楊隋做事欠妥,還請公主殿下責罰。”
楊隋面無表情的與青城求饒,仿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顧晚娘的面巾在慌亂中掉了,顧晚娘的面容落在眾人的眼中,但是沒有半點的膽怯。
顧晚娘倔強的站起來身子,對上青城的臉與眼,然后扶起來宋嬈,“你可是能站起來,有傷著腳?”
宋嬈搖頭,雖然是被顧晚娘攙扶著,但是故作堅強裝作自己的腳不曾受傷。
但是方才是腳踝著力,便是刺骨的疼痛。
“許是不行,我的腳踝腫了。”
“你便是把力氣全部托在我身上,倚著我站起來便是。”
宋嬈點頭,靠著顧晚娘站了起來,與青城對峙著。
宋嬈從來都不是個好欺負的人,與青城的這梁子,自然是結了。
宋堯臣終于是趕到了顧晚娘的面前,從顧晚娘的手里搶走了宋嬈,顧晚娘不得不松了扶住宋嬈的手。
明明是自己與青城的事端,卻是傷到了宋嬈,顧晚娘自然是抱歉。
見著顧晚娘那般打扮起來格外絕色的臉,仿若在這樣的人臉上瞧到了歉意,便是不能再多怪罪于她了一般。
宋堯臣偏生不信這個邪,“顧晚娘,當真是誰與你牽扯上關系,誰就沒有什么好結果。”
顧晚娘便是想到宋堯臣會怪罪自己,也會對自己滿是惡意,畢竟是自己拖累了宋嬈。但是宋堯臣那般指摘自己的眼中,像極了前世顧璟死后,世子妃對自己的指責。
顧晚娘的臉色蒼白,想起來前世死在眼前的人們,想起來了那些被自己連累了人們。
難道真的,誰與自己有了關系,便是沒什么好下場?
那瘋了的馬根本便是制不住,撅起來前蹄又是想讓踢人。馬眼是紅透了的,口中還有有些白色的泡沫。
這明顯便時被喂食了瘋草,故意放出來踢人的。
早些時候那被秦王故意驚了的馬,只不過是因為意外的受驚,所以便是不受控制起來。
現在這馬,卻顯然已經不是當初那般吃驚那么簡單了。
那馬又是掙扎了起來,便是四五個侍衛與楊隋一道拉著那馬,那馬也是快制不住了,又是要沖出了桎梏。
顧晚娘只見眼前的楊隋抽出來自己的配劍,一劍便是插在了那瘋馬的脖間。動作干凈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
噴濺出來的血路過那楊隋的臉和胸膛,頓時便是血流如注,在顧晚娘的面前四濺開來。
那些血濺在了周圍所有人的身上,但是顧晚娘那白色的衣裳卻不曾染上了紅血,
顧晚娘只聽到有東西轟然倒地的身影,身前的程諭不曾保住顧晚娘,只是站在顧晚娘的跟前,不曾讓那血傷了顧晚娘的衣裳。
只是那裙擺處,還是染上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