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爺執意跟著在顧晚娘的身后,顧晚娘記得,顧三爺與顧三夫人初見之時,便是因得顧三夫人瞧見了為自己的妹妹,放蓮花燈的顧三爺。
顧三夫人才不喜歡這放蓮花燈,顧三夫人只是喜歡這放蓮花燈的人。
趙皖蓮隱約之中,愈發的覺得不對勁了起來,又轉目瞧著顧晚娘,好像當真只是在放蓮花燈,不曾有旁的心事。
難道真的只是自己多想了?
顧晚娘蹲在那荷花池的旁邊,將那早就是點燃的蓮花燈,放入了水中。
蓮花燈隨著水面不斷的飄遠,就像是記憶中的人,一點離開便是不再回來。
在這白日放的蓮花燈不曾明顯了,反倒是真假的蓮花相互在一起,瞧不出來哪個是顧晚娘放的蓮花燈,哪個是真的荷花池里的荷花。
會顧府的路上,都是各有心事,不曾有人搭話了,尤其是顧三爺,半點都不在狀態。叫他的時候,不是在發呆,便是在想事。
去清河山不曾遠,但是在清河山耽誤的時間久了些,等到回來顧府的時候,天都已經大黑了,府邸里都是已經點滿了燈籠。
顧三爺看著三房門口空無一人的院門,轉身對著顧晚娘道:“今夜不用等爹爹與你一道用晚膳了,爹爹還有事情要處理。”
顧晚娘看著顧三爺邁著沉重的步子,去了顧秦氏的院子,轉目望著空中已經是點亮了天空的星辰。
母親,好歹晚娘替您做了一件事。
趙皖蓮等人便是回了顧府,便是著急著去了客房,恐是比起來懷疑顧晚娘有所動作,處理了這小丫鬟手里的私印,這是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顧晚娘回到府邸的時候,于嬤嬤早就是等在院里,“姑娘,你要等著的人,已經在敞梅院,等著你了。”
敞梅院里,有一個女子早就是站在那海棠前,細細的數著那細細的花瓣,見著顧晚娘之后便道:“你這可真是回來的晚,這般遲了,記得請我吃一頓晚飯了。”
“不知道花管事想在顧府吃,還是想拿了銀子,去醉香樓?”
“自然是銀子。”
花管事跟在顧晚娘的身后,進了院子,倒是人來熟倒著顧晚娘屋子里的茶水便是喝了起來。
不過是喝了一口,花管事又是啐了出來,“小姑娘,你這院里的茶,可是當真的難喝,這么難喝的茶,你倒也是喝得下去?”
“晚娘不才,不像花管事這般會沏茶了。”
花管事拿出來自己腰帶里的信封,“這些,是你要的米鋪子的地契。”
于嬤嬤緊接著就拿過來那信封,替顧晚娘收拾了起來。
顧晚娘:“花管事辦事倒是利索。”
花管事笑著,“不敢當,這是我們掌柜的幫你辦的,我這種娼籍,如何有本事從官府手里,拿下這地契?”
花管事又是從懷里掏出來厚厚的一沓信件,“還有這些,掌柜的說了,是姑娘想要的,便是不請自來,都給姑娘給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