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繡余光仿若是看到了顧晚娘脖頸下的傷口,本就是五六月的天氣,顧晚娘不應該現在還是系著這么厚的衣服才是。
“妹妹近來可是遭遇了意外?”
顧晚娘不自然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裳,“無事,不過是晚娘近來不知是蹭了什么東西,過了些敏罷了,不過是紅腫幾日,消下去便是好了。”
可是顧晚娘的脖子上根本不是紅腫,而是青紫。
“妹妹可是要仔細自己的安全。”
顧錦繡拿起來那些書信,“妹妹放心,妹妹要的事情,姐姐會幫妹妹做好的。”
顧晚娘看著顧錦繡離開的背影,夏日的飯菜都是涼的慢,顧晚娘重新拿起來筷子,但是轉目看著于嬤嬤早就是,幫著顧晚娘收拾好的行囊。
說來,顧侯爺已經是催了顧璟好幾次動身去梅山書院了,顧璟動身,自然不會落了顧晚娘。顧晚娘也是來離得長安城些時日了,屆時梅家書院險阻難以攀登,也不知道這顧晚娘與顧府,會不會斷了消息。
想來顧晚娘倒是食之無味了,拿起來那不曾帶上的紅鑲玉的翠玉鐲子。
今日梅淮陵竟然是與自己說,不要是忘了戴上這翠玉鐲子,也不知道這梅淮陵是什么意思。
顧晚娘倒是一夜無夢的好眠,顧晚娘也總是這般,每每有事,總是睡得異常的安穩。
顧晚娘方才叫了水,于嬤嬤便是跟了進來。
小聲道:“姑娘,今日一大早,姑娘還不曾醒來的時候,表小姐便傳來口信,已經啟程回了金陵了。”
“竟然這般著急了?連是道別都不曾說?”
倒是也來不及說了,趙皖蓮收到趙宏生與顧秦氏的書信,恐是都是嚇壞了。
顧晚娘拿著牛角梳,細細的梳起來自己的發,也不知道趙宏生私下逗留長安城,趙家人知不知情。
“姑娘,我替你梳發吧。”
春分湊上前來,頗為有心的替顧晚娘裝扮了一個不錯的發髻,平素顧晚娘都是讓了丫鬟將自己打扮的素凈些,便是不曾將就發髻,像小姑子一把梳起來便是罷了。
丫鬟們倒也是不曾,多幫顧晚娘梳得這么精細的小姑娘的發髻了。
春分手巧得頗讓顧晚娘吃驚,且今日這般無事獻殷勤,顧晚娘倒是好奇了春分是何打算。
“春分這手藝,倒是瞧著比起來以前好了許多。”
“只要是姑娘喜歡的,春分都愿意去做。”
顧晚娘借著銅鏡,看著春分的眼神,春分也在瞧著顧晚娘的眼,對上顧晚娘的眼,便是瞬間怯了,埋下頭去。
“姑娘,若是姑娘不喜,春分這就給姑娘換了。”
“不必了,就這般吧,今日正巧要與老祖宗請安,打扮些也是好。”
老祖宗的可是不喜歡顧晚娘小姑娘家家的,像個老婦一般的素凈。
“不過可是要仔細了。”
顧晚娘的無厘頭的話輕飄飄的,春分的手微微的顫了一下,“姑娘放心,春分一定手輕,不會傷了姑娘發的。”